“你骗人?大郎君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你骗我?骗我?”
“清冬,你快点与鸢一起扶着嫂嫂回车子上,铺得软一些,不要让她太累了。”
华宁锦怔怔的看着华安,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边的夏侯文敏早就呆滞了,接着疯了一般的上前,一把揪住了华安,尖声叫喊。
自此,是不是她只有嫂嫂与嫂嫂肚子里的孩子,这两个亲人了?一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那抹深刻的悲伤与绝望如潮水一般上涌过来,华宁锦努力的不断深深吸着气,硬是把那绪压了下去。
萧君昊一抖缰绳,往山下疾奔而去,其他近卫连忙紧跟其后,浩浩的军队顺着山路往南越府疾驰而去。
“七姑娘,什么事?”华平的眼中悲色亦深。大郎君他倒是见过的,因此,多少惋惜着,少年英才居然落得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南越府现在城门大开,百姓皆四散逃难,这边过的流民有一部分就是南越府的。”萧一指了指山下三三两两不時经过的流民。
正在马车要行出了南越府的官道時,几道骑着马的黑影猛得窜出了树林,横着坐骑拦到了华宁锦等人的路前。
华宁锦连忙阻止了夏侯文敏的动作,又让侍卫去各处打听,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一样的。
马匹被华平猛得拉住了缰绳,在马儿发出了一声尖锐犀利而短促的鸣叫后,华宁锦的车队停住了。
这一路上,不是没看到那些个流民,可是,她们以为是来自清安府的,自是没太在意,而现在,对着空一片萧瑟的街道,华宁锦无法相信,这就是燕国曾经极繁华的南越府?
“爷,您是知道的。”萧一咽了口口水。“大乱本就是先由着清安府开始,清安府与南越府离得太近,在清安府里做乱的悍匪去了南越府做乱,华大郎君誓死悍城,不料驻守南越府的杨将军与悍匪勾结,私开城门为那些残匪放行,结果华大郎君就……就不敌死。”
“不知好汉是哪个山头的?”华平的心一抖。
侍卫们严看了一眼,都有些犹豫不决起来。他们都知道,这场大乱后,恐怕匪患横行是有目共睹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而且,最重要的,是车子里有七女郎。他们万万是不能让姑娘出什么意外的?
侍卫们都是马疲人累,而残匪们却是兵强马壮,没一時,居然就马上要追上。
“我不信?大郎?”夏侯文敏猛得自嗓子深处发出尖锐的惨呼,痛哭失声音,她软软的倒了下去。
萧君昊的眼睛缩了缩。
华平又挥了挥手,另外几位侍卫不再坐以侍毙,他们立即一拉马车的缰绳,另车夫转方向,他们护着马车往另一方向奔逃而去。
很快的,华平心头的疑惑就得到了证实。
这些人都是华家传了几代的家仆,忠心不是一般侍卫可比,因此倒无人有异心,听了命令就连忙行动起来。等华宁锦上了马车,侍卫们也纷纷上马,往着城门的方向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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