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坚持,华宁锦只好命清秋去取了经文送过来,妃看着厚厚的几叠经文被小心整齐的放置在木盒里送上来,她淡淡的拿起一叠,纸上字迹端正,一字不苟,一看就知是极认真的抄写出来。
“倒是真是名不虚传,华女郎的字果然好,这似乎是颜体?”
妃一边夸赞着一边把手上厚厚的宣纸放回了盒中,抬眼看向华宁锦,一边的宫人端上了茶水,妃不经意的接过,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哎哟一声,一杯茶水直接就全部的泼进了木盒中。
最后三个字,妃几乎是在齿间挤出来的,心头忍不住有些心疼,看到素心立時面如死灰的被软软拖走,妃的心头泛着阵阵疼痛。那是如姐妹般长大的丫头?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陶郎君您问错人了?”华宁锦的声音极淡,后背得笔直,轻轻一甩袖子,她冷然急步而走。
刚出了妃的院子,陶安却正站在院门处,一脸肃然的看着华宁锦。
华宁锦急步而行,清秋紧跟在后,谁料,却在院子的小路转弯处,一头撞到了一个十分坚硬冰冷的膛中,光滑的布料带着冰冷的气息,却又有些让华宁锦感觉到了熟悉。
“华女郎请了,下官乃是妃娘娘的兄长,清安府节度使陶安?”
耳边响起了清秋的惊呼,一头撞上去的华宁锦浑浑噩噩的抬头,就看到萧君昊俊美的五官冷峻强硬,一双说不上意味的眼眸紧盯着自己,腰间一紧,一双手臂已经拦住了她的腰。
“女郎请勿见怪,娘娘自幼被父亲宠弱着,倒是有些任姓的。”陶安低下头,看着华宁锦乌黑的头发与雪白的鼻翼,还有双微微发着颤的纤长的睫毛,华宁锦低着头,他只能看到这些。
“从前,元七一直坐在椅子上、榻上,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个下人姨娘庶姐妹,为何都处处争抢意气用事,更不知为何会有人说她们上不得台面。今,坐在这小杌子上,元七倒是懂了。”
华宁锦语速极慢,听着外面的仆人报着数,就在报到了十五時,她停下了话,又施了一礼。
萧君昊又看向了妃住的院落,那里刚刚那个被拒绝的男人已经进了院子。而他却只是冷冷的在心底微哂。
“华女郎,您看看,这木盒里的经文不知是否还有能用的了?”妃一脸的歉然。“都是本妃不会调、教,这些奴才太过笨拙,不过女郎不用气,本妃自是要给女郎个说法。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
“娘娘少来福光寺,这一次过来,恰逢元七在寺中,本是应该好好陪伴着娘娘,伺侯娘娘的。无奈元七本就是受罚之,如果过于轻狂反倒让大母觉得元七认错之心不诚,反倒不美,如此,元七先行告退,自此就要闭院苦抄佛经了,还请娘娘赎罪。”
妃说着看向华宁锦,却看到那个十五、六岁,长得眉宇秀丽的少女,用一双纤细的手指轻托下颔,看着妃的眼眸黑亮中闪着几分笑意,那模样,让妃竟然怎么也接不下去了。
“不过,娘娘,元七,却因坐在这里,而又多了几分醒悟。”
“华七回院中继续抄写佛经,先告退了?” 华宁锦迈步想离开,谁知清秋还在发愣,气得她伸手狠拽了清秋一把,低声轻喊一声走了,清秋这才回过神,连忙跟在华宁锦的后匆匆而去。
“华女郎?”陶安忍不住高声喊出来,止住了华宁锦的脚。“想来,华女郎多少也是知我心意,不知,女郎肯不肯答应?”
“你疯了?”想到刚刚清秋的惊呼,又想到了这是人来人往的小路,华宁锦像被咬到了似的,轻声低呼。腰间的手臂好似能烫伤她,连忙用手狠命的挣扎着脱离了萧君昊的钳制,退后了几步。
“位高眼界远,低看仰人鼻息。人站得高亦能看得远,人处低位,看的东西亦是有限,眼界就在那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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