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再说。"
"是。"华宁锦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自己这几天有些闹得过了。不过这也是人在风口浪尖,她哪里知道怎么会风云突变,居然自己成了活生生的靶子的?而且遇到文敏这事儿,她如何能够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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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两天,一直在外的姜氏三仆回到了公主府。
姜忠三人一同拜见了华宁锦,每一年,这三仆都会在瑞月時回到公主府来给她请安问好。
"勇叔,今年的庄子收成倒是不错。"姜勇一来就送上了厚厚的一杳帐册,华宁锦略微翻了翻,令清秋收起来。"不知明年勇叔想过庄子里要种些什么。"
"姑娘?"勇叔与忠叔不一样,虽然名字叫姜勇,长得却与勇字沾不上边。一张脸白白胖胖的,面白无须,一双眼睛不算太大,時不時的露出笑,看那精明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觉得兴许这是位帐房先生。"正想报予姑娘,别的地儿倒是和今年一样就行,只是清安府老宅那边的两个庄子,颇有些麻烦。"
"怎么说?"华宁锦命清冬给三个老仆人送上了小杌子,三人都是谢了礼后半身侧坐,腰背挺得笔直。
"清安府距着南越府十分的近,那边匪患横行,惹得清安府里的百姓也是心怀不安,只这几月,清安府里的百姓就有近一半的铺子歇了,那边的庄子,我是想暂時封了,不要再出什么事儿。"
"也好。"华宁锦思索了一下。"现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道谁也说不准,就只留下几个看庄子的,其他的人先撤回来,去其他庄子帮衬着,等南越府的匪患朝廷给个章程再说。"
"姑娘,不是老奴危言耸听,恐怕,这燕国,有些要乱了。"
姜义的话让华宁锦一愣,她扭过头去,看向姜义。
虽然姜忠与姜勇皆是外表精明,唯姜义长得憨厚老实,可是打过交道就知道,姜勇姜忠最是忠心,同時亦是有些过于老实,唯有姜义,内里十分的精明,不然她也不会把铺子交由他来打理了。
"义叔,您怎么看?"
"南越府里乱也就罢了,清安府面上看着还算安静,可是其相距不过百里,如此截然相反,怎么不说明一些问题?南越府的匪患,恐怕不只是表面上的这般简单。近日,尚京城虽然歌舞升平,可是那只是外在,城里的流民越来越多,城防布控外松内紧,姑娘不知道,已经开始禁止人随意进城了,就怕流民太多引起城中事乱。只是,流民在城外聚集的越来越多,这尚京城恐怕就险了。"
"这天气,还不算到大冷的日子。"华宁锦倒抽了口气,明白了姜义话里的意思。
"现在还好,等过几天大冷的日子到了,城外流民没房没得遮掩,往年就是街上的乞丐亦有冻死的,更不要说城外这大批的流民,一旦有流民冻死,那些未死的势必生出几分危机感,人谁不想求生怕死?那些在城外的势必要想方设法的进城来,这一来。"
姜义没再往下说,可是华宁锦已经有些明白了。她倒抽了口气,登時有些明白了这几日明明是瑞月中,华谚与华宁昱却時不時的忙得不见人影的真相了。
"姑娘,这是您让我查出的名单。"看到华宁锦脸色不太好看,华忠不满的瞪了华义一眼,真是的,姑娘还是个小女郎,怎么净说些吓人的,吓着了姑娘可怎么是好?上前递出了名单,华忠的目的只有一个,转移华宁锦的注意力。
华宁锦低下头,掀开了华忠递过来的小册子,里面,第一页的第一个名字,是那般的熟悉---威武侯府嫡三子:夏侯青川。
"咳咳……"华宁锦想说话却被一口口水呛到,吓了青妈妈等人一跳。青妈妈连忙帮她轻拍着后背,脸上带着几分好笑。
"怎么是他?"
文敏的弟弟,夏侯府的三郎?华宁锦倒是对他真不太熟悉。虽然她与文敏交好,不过,毕竟男女有别,加上三郎君身体相当不好,听说到了吹风就倒的地步,因此她只是从前在去夏侯府時偶尔远远的看了一眼。
"夏侯青川?"华宁锦压下了咳意,挑了挑眉。
"是。"华忠躬身。"三郎君乃是嫡三子,嫁予他倒是不用操心主持中规之事,又因是嫡三子,于子嗣亦无大碍,而且三郎君身子极弱,亦不用担心他纳妾之事。"
"华忠?"青妈妈气急喊了一声,连忙转头。"姑娘,万万不可,这三郎君身子不好,以后的功名定是无望的,一个没有前程的郎君,有什么好的?"
"妈妈不用急,只是参考一下。"华宁锦眨眨眼睛,青妈妈的表情好像她明天就嫁了。
"姑娘,妈妈是为姑娘想,你们都是男子,岂知夫君对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又是什么。"青妈妈气愤的瞪了华忠一眼。
"老奴只是依姑娘所嘱,查了尚京比较适合的病弱的郎君名单,别的一概不理。"
"你?"青妈妈登時气结。
"好了好了别吵了。"华宁锦头痛的摆摆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自己忽略了。她懒懒的翻着自己手上的小册子,在又翻到了第一页時突然坐直了身子。"忠叔,你这几日是一直在尚京城里?"
"是的姑娘。"华忠有些迷惑。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威武侯府与少师府解除婚约之事?"
"这倒没有。"华忠深思。"只听说少师府的二郎君品行不端被当今下旨斥责,倒是不曾听说他解除婚约。"
"糟了?"华宁锦不由的咬了咬唇,夏侯府不乘着这時退了婚约,等传言一冷,少师府与夏侯府的婚事弄不好还要再提,是她这几天疏忽了。她以为闹得这样大,薛氏怎么也会碍于面子与形象把婚事退了,谁晓得对方居然给她来了个按兵不动?
"那夏侯府里有什么动静没有?你去查夏侯青川時,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没有。"华忠的语调极为平板。"只听说夏侯家的女郎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在房中做女红,听说是在绣嫁衣。"
绣嫁衣?绣什么嫁衣?华宁锦心中惊骇,只差一点就要气得骂出声来,她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定是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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