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哭。
“他妈的，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初他狠心舍弃司徒茹韵大人，为了继承姜家大业，如今又是回来算怎么回事？”
十三捂住眼睛在笑，可是张子枫却看到一个一米八有余的男人，刀削般的脸颊却是流出两行泪水。
窗外月色皎洁，张子枫仿佛看到了那个堂兄弟此时在海陵阁某个地方，整个十三一辈子拿生命守护的女子共度春宵。
张子枫不知道为什么也替十三感到悲痛起来。
也不知是十三真的喝醉了还是心累了，他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嘴里却念叨道，“司徒茹韵，难道我十三就如此不堪吗，我守护你数十载，却比不过一个姜屠……”
“诶，舔狗的悲哀呀，”张子枫提着一壶酒走出门外，一股微凉的风打在了脸上。
脚踏满天月光，张子枫在海陵阁漫步，忽听一阵你侬我侬的琴声响起。
张子枫不住就停下了脚步，待自己向那荷花池之上，凉亭之中望去。
只看见一身材挺拔，身穿一袭白衣的男人正坐在司徒茹韵身边。
二人竟是默契配合，弹奏着张子枫前些日子听过的那首曲子，不住就停下了脚步。
琴音很美，月色更美。
荷塘月色，佳人相伴，那就更加美了。
不是琴音渐落，清澈的荷花池涟漪点点。
那凉亭之中，司徒茹韵第一次真面目示人，不得不说她确实很美，这种美唯有姬玄柒可以和她相提并论。
不过不同的是姬玄柒的美是高贵，冰洁。
而司徒茹韵的美是端庄，典雅！
这两种美分不清高下，都各有神韵。
“姬无夜大人，看起来你已经修复好炁海了吗？”司徒茹韵微笑开口，脸上浮现一抹绯红。
她小脸贴在那姜屠胸膛上，恩爱的氛围不知十三看见作何感想。
张子枫瞥了一眼那姜屠，有些失神。
因为这个男人五官确实完美，甚至连自己瞧见了也得嫉妒几分。
他狭长的眸子仿佛温润的黑宝石，高挺鼻梁，刀锋唇角。
“这家伙就是我堂兄弟？”张子枫眯着眼睛，心里暗暗吃惊。
他想要用五感去探知对方修为，可是他却发现对方平静的像一潭湖水。
给人的感觉竟是深不可测。
姜屠扫向张子枫，竟是一笑，道，“你就是姬无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