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叫朝安知。
苗妙妙问及为何不见新娘子。
他道:“我家夫人思家心切,现在精神不佳,恕难见客。”
接着,二人又聊了几句,这人似乎对搬来这里之前的事记忆相当模糊。
他只说自己之前身子就不太好。
后来发了病,昏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
家里人派了几个丫头仆人过来带信,说让他在这里好好的,过个几年他们就来陪他。
“前些日子我爹娘又来信了,说是给我说了一门亲事,让我在这边成家立室,他们那边也安心了……”
朝安知与他新娶的妻子半个面都没见过,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成亲了。
现如今那娘子哭着要回家,可又说不清楚家里住哪儿,他也正愁呢。
“三位是城外来的吧?可否能帮忙问问?”
“那你的妻子叫什么总该知道吧?”苗妙妙听着他说的这番话,暗觉这事怕是不简单。
朝安知听完,立刻拿出新娘的生辰八字给她。
这女子叫碎琉璃。
苗妙妙怪道:“这天底下姓碎的人家可不多见。”
“不多见正好容易找!”王福年眼神瞥着那张纸,“汉人没听过有这姓,也许是少民也说不定。到时候写封信,让户部帮个忙……大人可以走了不?”
王福年扯了扯苗妙妙的衣摆,催促着她赶紧离开。
苗妙妙则完全没理会他,对着朝安知道:“可否让我给新夫人画个像?届时也容易找些。”
……
三人完事后拜别这二位,准备离开酆都。
谁料想迎面就遇上了鬼差。
那鬼差阴沉着脸,一眼就看出他们三人不是这儿的人,便要查验身份。
苗妙妙朝王福年使了个眼色,对方便立刻掏出那块令牌,谄媚一笑:“大人这是我们的通行证……”
鬼差拿起金牌查看,想不到底下还有一张纸,是一张银票。
“这是什么?”鬼差拿起银票一看,眉毛立刻竖了起来,“才五十两?!打发叫花子呢?!而且咱们这儿只承认天地票行的银票!你这个汇通票行是哪门子的票行?”
说罢将票子和牌子一股脑儿丢在了王福年的脸上。
“尔等涉嫌偷盗令牌,使用假银票贿赂本官差,跟我走一趟!”
苗妙妙一扶额,这简直要被王福年坑死了。
那人的钱去贿赂鬼!
亏他拿的出来……
“现在咋办……”王福年现在如同一只小鸡仔躲进了苗蛋蛋的翅膀下瑟瑟发抖。
现在还问她怎么办?!
当然是……
“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