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心里不由有点慌。
“瘦猴,我踩到你的骨头了,脚板低生痛!一定是你,你往里挪一挪,别装死不吱声。明天就好了,上军工后有了防水材料各猫耳洞可以搭建好床位。”
瘦猴突然说:“排长,我想唱支歌——《再见吧,妈妈》。可不可以?”瘦猴一定是睡不着,想家了。
他们排长突然就变得有点不耐烦,低声吼道:“不许唱,深更半夜的唱什么唱?要唱明天唱,让你唱个够!”
黑暗中,瘦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但是在前线的这个夜里,他的要求却勾起了醒着的人们的乡思。
一夜过去。
天色大明。此时雨雾中脚步声唰唰唰响,大家行进在两山间较为开阔的谷地上,踩着水草,水花飞溅。
刚下山的时候,向前进不愿躺担架,觉得自己还能走。于是叫武安邦挟持着他,两人搭档而行。
但下一个陡坎时,武安邦踩在黄泥上滑了一跤,拉动向前进往下滚出了十来米,连带下面的担架也倒了一副。
武安邦没什么,只是膝盖破了点皮,渗出了些血,但不影响行走。
向前进则惨了,包扎得好好的伤口裂开,痛得人咬破了嘴唇,变得寸步难行。这时躺在担架上,脸色还是一片惨白,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四周能见度太低了,山里静悄悄的,风吹起来异常地冷。雨点不大,但是不紧不慢,在饥寒交迫下,总是没有人说话,伤员们躺在简易担架上任军工们抬着走,其他战斗人员则全副武装护着他们。
每个人都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留意哪怕是一丁点可疑的动静,尤其不放心的是那些茂密的丛林与齐人腰身的杂草。
谁不害怕遭到躲在里间的敌人冷枪伏击?特工神出鬼没,大家都知道这些个事,心照不宣而已。
气氛有点不对,地形也很糟糕。
武安邦端着八一式自动步枪走在向前进所躺担架的右手边,斜身对着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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