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炮观员说,是否请求重炮再来一次覆盖,又怕这些人级别不高,没有多大的价值。他想,炮眼先生也在看着的,该怎么处理,他自己会决断。
阳光照耀下的草木之气渐渐地明显,人开始难受。
中午时分,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太阳光越来越热,熏烤得人几乎呆不住。大家在地上潜伏着一动不敢动,虽然对面的敌人已经消灭,不用担心狙击手发现这里,打来冷枪,但左右两边敌人的火力直接控制着这里,一旦暴露,后果是什么大家心里很清楚,故而一点都不敢动。
到了下午一点多钟,天气实在太闷热,大家汗流不止。
口渴,水却舍不得喝。
这是种煎熬。
时间似乎太漫长,每一分钟都让人难过。
向前进咽了下脖子,他实在是很想一气将水壶里的水喝光,咕嘟咕嘟,水流注进渴望的咽喉和胸腹腔,那是种超级的享受。就算不一气贯注,喝一口总可以吧?他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到了腰部,按在了水壶上。
“算了!”他犹豫了一下,又咽了口水,努力伸着脖子。“留着吧,留到最需要的时候。现在还能忍!”
他用袖子揩了把额头的汗,浑身都汗透了,尤其是下身裆部,特别不好受。那里好像很痒,别又是蚂蚁,钻裆里去了。也可能是烂裆发作了,那可不是好事。
望远镜里一片树叶摇动了一下。河岸边的一个小高地上,出现了一个人。那绝对是个战士,头盔上盖着树枝草叶。他很小心,向前进看到他的眼睛,眼窝子深陷,没什么神采,但绝对谨慎,环顾着四周,小心翼翼的模样,机警不已。
这是个意外的发现,他盯住他看,现在还分不清是敌是友。只见他往后招了下手,小高地斜面又现了好几个人的脑袋,头盔上全都是一样的打扮,编织着草帽。他们应该是顺着河谷由下往上摸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