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淅淅沥沥的小雨绵绵到最后的瓢泼大雨,天空暗沉地厉害,直到晌午时分暴雨才渐渐停了下来。
因为下雨而不得不呆在家里的村民在天空晴朗之后,一个个都背着工具开始了猎捕生活。
他们需要去猎杀幻兽夺取灵核去换钱或者自用来提升自己,这是生存他们无法逃避。
雨后的空气总是要较平日里清爽几分的,成群结队地一路有说有笑地往着山林里走去,突然一个人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他右侧有些塌陷的地方。
“王哥,怎么了?”
“那里,是不是之前是一个山丘啊?”
听到王哥的话,那人奇怪地看了过去,然后笃定地摇头,“没有吧,这不就是一个小山堆吗,估计昨晚的雨太大,泥土被冲刷了一些,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王哥点点头,倒是没有再多说,将这个地方完全地抛在脑后。
可能是他记错了吧。
深吸了口气,突然感觉有些难受,王哥更加地疑惑了,这里怎么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
“王哥,快点,再晚下去天黑前我们就回不来了。“
“来啦……”
世界随时随地地都在发生着各种变化,大家都在自己特定的生活轨迹上活着,闲散的时候对于旁边的事情或许还有心情去看看,然而更多的时候都是自顾不暇的。
一群人吵吵闹闹地进了山林,一个黑衣黑袍的人从山丘后走了出来,隐在黑纱下的双眼带着冷漠,当听到有人声过来的时候,黑衣人转身快速地离开。
这个小山村再次恢复了他的平静,没有人知道在昨夜的那个雨夜发生了什么,有人恰巧地触碰到了真相的纱帘,却是被风一吹便没了影。
和这里的平静相比,帝都却是闹翻了天。
三皇子突然失踪,与之一起毫无消息的还有翟亚麟。
凌啸坐在御书房里,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大臣,“府里的人说三殿下夜半驾车外出,朕又没有跟着他跑,现在人不见了你们跑来问朕?”
凌啸对三皇子一向没什么好脸色,这是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直到归知道,他们是三皇子手下的人,现在凌宇安突然地失踪,他们没有了可以依靠的权力,而大皇子又回来了,这还真不能怪他们阴谋论。
“皇上,为什么三皇子会在雨夜出去?这其中显然是有问题的呀。”
说话的是一个天命之年的老臣,为了攀上凌宇安这棵大树,他将自己的孙女都舍进去了,虽然凌宇天回来了凌宇安的希望不大,但也好歹还有一争的可能。
结果现在可好,人直接没了踪影,这何止是没有希望,这是完全的绝望啊。
听了这个大臣的话,凌啸暴躁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了下去,“怎么,你现在这意思是朕害的他了?”
不得不说,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无论什么话在你听来都是一种错误,正如凌啸对凌宇安而言。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日早晨,大皇子去了三皇子府……”
话还没说完,大臣突然住了嘴,倒不是他突然醒悟了或者是明白了什么,那是因为凌啸直接地将御桌给踢了个粉碎。
哗啦啦地桌上的奏折落了一地,碎屑因着重力的原因飞到了几位大臣的身上,飘落在头上、衣服上,然而他们现在却是只能恭敬地跪着,一点也不敢动。
“给朕滚出去。”凌啸大声道,“倘若再让我听到什么胡说八道,朕诛你们九族。”
“皇上啊……”
大臣们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却是被凌啸叫人给直接拖了出去。
凌啸怒不可遏,他就不明白了,凌宇安那个孽子死了也就死了,这些人竟然胆大妄为地还想要将脏水往天儿身上泼,这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孽子。”凌啸咬牙切齿,他不相信凌宇安死了,一定是凌宇安那个混账为了陷害天儿给自导自演的戏,一旦被他给抓出来,他让他好看。
“来人。”
“奴才在。”
“吩咐下去,让执卫队去给我找,将凌宇安给我找出来。”凌啸眯眼看着自己的御前统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统领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皇家军队出征,整个帝都吵吵嚷嚷地被这些气势磅礴的军队吓了一跳。
龙千桦坐在御景楼里,看着下面因为执卫队的搜查而惶恐不安的百姓,眉头轻皱,“不是说皇帝不喜凌宇安吗,怎么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景笙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道,“不喜欢是真的,然而做皇帝最主要的不是自己i的喜好,而是权威。”
凌宇安突然失踪,无论是死了也好,还是没死也罢,这都无疑于是超出了凌啸的意料之外的。
死了,说明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小动作,如何能忍?没死,说明凌宇安这个人已经让他快要不能控制了,这更加地让他无法忍受。
所以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凌宇安的失踪都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揭过。
“让他查吧,反正什么也找不到的,过几天就沉下去了。”龙千樟脸色较之之前更加清冷了几分。
当晚的事情对于龙千樟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冲击,无论是龙傲天还是凌宇安手里的木人。
龙千樟握紧了拳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那么无助的一刻。
景笙看着龙千樟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那个解药,查出来了吗?”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景笙突然开口道,“我可以帮忙。”
龙千桦挑眉,龙千樟转头看着景笙。
景笙低头喝茶,掩住眼中的神色,“涉及魔域,必须查个清楚。”
魔域和彩虹岛之间的情况,之前若是不了解,这些天龙千桦也算是知道了个大概。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龙千桦看着景笙,柳眉轻皱,眼中微微有些担心。
“怎么了?”察觉到龙千桦的眼神,景笙笑着开口询问道。
“没。”龙千桦摇了摇头,将桌上的糕点全部装进了一个袋子里,起身道,“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她这是怎么了?”景笙看着龙千桦匆忙的身影,问龙千樟道。
龙千樟看了一眼景笙,没有说话,起身要走。
景笙伸手拉住龙千樟的胳膊,声音有些低沉,抬头仰视着站着的龙千樟,“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龙千樟冷漠的眼神落在他拉住自己的手,眼中情绪复杂,对着景笙一脸的沉重,他倒是显得无所谓了一些,淡淡地开口,“放手。”
“千樟……”
景笙刚开口,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麻,不自觉地松开了拉着龙千樟的手。
龙千樟没有了束缚,起身就走,偌大的一个包厢瞬间就只剩下景笙一个人。
景笙透过窗看着龙千樟越走越远的背影,轻笑一声,眼中似有泪花闪过,然而仔细看过去却又什么都没有,似乎刚刚的感觉不过是眼花。
景笙在御景楼坐到了天黑,而龙千桦却是直接地到了东郊,进了魔域在朱雀国的大本营。
迷左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龙千桦,这些天由于景笙经常出现,为了避免撞上,迷左都没有跟着龙千桦。
“君倧呢?”龙千桦问,“我记得他说要去一个地方,他去哪里了?”
迷左在听到龙千桦气势汹汹地喊出君倧的名字的时候,神情已经不好了,没想到下面一句竟然是她理直气壮地追问君倧的去处,让迷左刚刚还能勉强压制的不满瞬间溢发了出来。
“魔君去哪里,恐怕不需要跟你汇报吧?”迷左不是洛阕,对龙千桦没多大的敬畏之心,往日里跟着龙千桦也不过是魔君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无条件地容忍龙千桦的出格的行为。
在迷左心里,始终对着龙千桦不满的,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当时龙千桦拿走了冰莲花瓣,那么他们魔君就不会解不了身上的毒,也不会因此去梅洛林抢夺红鸾石,那么现在就不会让那些人发现魔君的现状,他们也不会完全地处于被动的状态。
所以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龙千桦,他到现在还容忍她活着,是自己的仁慈。
“他是不是去彩虹岛了?”龙千桦问,其实她也只是猜想,当时听了一耳,君倧说他们想要拿到主动权,必须就要将通道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景笙又说彩虹岛时唯一的通道。
想着君倧所说的彩虹岛和魔域之间的不死不休的仇恨,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一旦君倧到了彩虹岛,最后那里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但是这也仅仅时龙千桦的心里的猜想,过来问也只是求一个心安,只要迷左说一句不是她就满足了,毕竟即便是真的,她也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迷左怎么可能如她愿,尤其是在看到龙千桦一脸着急的时候,迷左突然轻笑一声,半真半假地道,“我若说去了,你又能如何?”
龙千桦看着迷左:是啊,去了又如何,她也不可能追过去。
“别忘了你和魔君之间的约定。”迷左冷眼看着龙千桦,“你现在能活着,是因为你还有价值,你若是不知所谓地自己去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迷左的威胁,对龙千桦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她之所以出来一是因为君倧的话,至于另一个原因……
龙千桦转身离开,她没必要让人知道。
只是景笙……
龙千桦皱眉,她不讨厌景笙,彩虹岛是存在还是覆灭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想到之前在绝花谷里的景笙,她不敢去想象如果君倧真的将彩虹岛给灭了,景笙会变成什么样子。
彩虹岛
彩虹岛不同于四国各自占据一定的地盘,彩虹岛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和彩虹一样岛屿存在于半空之中。
在朱雀国和青龙国的交界处,有一处海洋,深入海洋中心五百里左右的距离,海水在这里旋成了一个巨大的海旋,漩涡中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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