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心里有愧。”
朱常洛道:“国公勿要妄自菲薄,即使国公卧病在床,但于京营确实无人比得上国公更加熟悉,本宫今日特意带来了许多上等的人参为国公调理身子,待国公伤情有所好转后,京营之事还需要国公帮着参谋呢。国公便安心养伤,本宫便不打扰国公休息了。”
说完,朱常洛替张维贤理了理被角,然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张维贤看着朱常洛起身,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突然开口道:“殿下……”
转身欲走的朱常洛听闻张维贤叫他,连忙回转身问道:“国公可是还有事情?”
张维贤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副很是痛苦的表情,只是过了片刻,他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坚定的看着朱常洛道:“请问殿下,老臣遇刺之事可有眉目了?”
朱常洛点了点头,然后道:“根据顺天府的案情卷宗来看,此事乃是女真人细作所为,现在案子已经移交到了北镇府司,根据锦衣卫上的折子来看,英国公遇刺之事与前几日城东庙会的爆炸案乃是同一伙人所为,但是那两个漏网的凶犯却被他们逃掉了。”
张维贤盯着朱常洛道:“城东庙会的爆炸案,老臣这几日也有所闻,听子瑜说此次爆炸还牵连了世子?而且世子还派人用火药围堵了方府府门,不知殿下是否了解此事?”
“这事本宫也是今日问询后方知,若不是方大人多日不曾入阁处理政务,本宫此时可能还蒙在鼓里。”
“那想来殿下也是知道世子为何以火药围堵方府了?”
此时的朱常洛听了张维贤的话,才明白过来张维贤想说什么,他也并未表明什么其他,只是淡淡的道:“略知一二。”
“那此事殿下如何看呢?”
见张维贤紧追不舍,朱常洛只得实话实说道:“此事并无确凿证据,本宫已经让世子把人和火药都撤了。”
张维贤继续问道:“那些女真细作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殿下可曾想过老臣遇刺之事可能也与方府有关呢?”
朱常洛见张维贤咄咄逼问,略有些不高兴的回道:“本宫已经说过,城东庙会爆炸一案并无确凿证据证明与方大人有关,至于国公遇刺一案锦衣卫也仍在探查,国公还是好生休息,勿要多想,待此案有了结果,本宫定会给国公一个交代。”
张维贤见朱常洛的样子,索性回过头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向朱常洛,口中仍旧说道:“老臣猜测殿下离开老臣府上之后便是要去请方大人回朝理政吧?”
朱常洛被张维贤问的有些失了耐心,索性直言道:“是又如何?如今朝中无人,本宫不惜放下身份,放下颜面,亲自去方府请人,难道这也有错吗?国公与本宫多年相协,自是了解本宫的为人,难道要本宫只是为了私愤而不顾朝政大事吗?”
“殿下莫要动怒,老臣并无此意,到了老臣这个年纪,加之老臣如今已经变成了这幅德行,泄不泄私愤不过是一时之痛快,只是殿下是否想过,若真是方从哲指使女真人对老臣和世子动的手,那么便是说明方从哲与女真人必有勾结,如此一来,朝中大事还能倚仗的了他方从哲吗?”
朱常洛摇了摇头,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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