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肋下的刀也随着他的动作又插的深了几分。
二人坠马落地的瞬间,张维贤手里的剑一把抹过那坠马的女真刺客的脖子。
此时的张维贤胸前后背已经有了三道半尺长深可见骨的刀痕,已经肋下那仍插在身体里的刀伤。一剑结束了那人的性命,他甚至来不及起身,便感觉背后有刀砍来,他只来得及抬手挥剑,但他挥出的剑也只是略微阻挡了一下背后一刀的势头,接着就感觉背上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
张之极此时已经赶来,看着张维贤身前插着一把刀,后背又被斩了一刀,他大呼一声:“爹。”,然后用尽全力举刀挡开前面三人挥来的刀锋,只是这一下只能勉强挡下两刀,第三刀还是砍在了他的左臂上,只是如此一来他也穿过了三人的封锁。
张之极看着重伤的张维贤,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这点小伤,坐下快马朝着前面的果赖撞去。
果赖没想到张之极能这么快通过另外三人的阻拦,来不及举刀,便只能闪身避开那撞来的快马。
勉强支撑的张维贤眼前一片模糊,见儿子赶来驰援,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张之极不知张维贤的伤势到底怎样,只看他满身的伤痕,身前还插着一把刀,眼见张维贤倒了下去,他便以为张维贤被这几人杀死了。
刚冲过张维贤身前的张之极右手握刀,左手用力一勒马缰,身下马儿一个横刀立马便调转了头,立在了张维贤的身前,将那四人三马与身后的张维贤隔了开去。
此时的兴宁胡同巷口早已没有刺客拦着了,张之极只要策马便可逃离刺杀,但他却一动不动的御马拦在张维贤身前,即使他以为父亲可能已经身死,就算这样,张之极也要用性命保护父亲的尸首不再受辱。
张之极一手执缰一手横刀,朝着仅剩下的四个女真刺客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来呀!”
六人围杀两人,竟还被人杀死了两个,再见张之极那能逃而不逃还一脸拼命的样子,剩下的几人对张之极突然有些敬佩,果然是将门虎子。
但敬佩归敬佩,该下手却也不能手软,毕竟此时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之极那一声吼完,感觉身体里血液沸腾,这毕竟是他入京营一来第一次的生死搏斗,而且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
对方马上三人也迅速围了过来,张之极却不如张维贤一般策马周旋,他就驻马在张维贤的身体之前以一敌三,只是很快,不过三个回合张之极的身上便添了几道刀伤。
张之极一边抵抗马上三人一边留意着马下那人,一刀挡开了对面一人的攻势,张之极眼角的余光便瞥见马下那人又打算故技重施砍他的缰绳。
马下之人一刀挥来,张之极再次立马,马蹄高高抬起堪堪避过了那砍马腿的一刀,然后双蹄朝着那偷袭之人踢去。
马下的果赖没想到两次建功的砍马腿这次竟然失了手,他见马蹄踢来只得翻身后退躲开。
虽然避开了马腿被砍落马的危机,但马上砍来的一刀他却没能避过,那一刀正砍中了张之极握刀的右臂。
手臂猛然吃痛,张之极握刀不稳,手里的刀被另外一人挑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