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茶摊的草棚子上,然后坐到了茶桌前,他将手里那把刀鞘上镶着宝石的宝刀放在茶桌上朝着小二喊了一句,“伙计,来壶好茶。”
“来喽。”那伙计拿了个茶碗放在果赖面前,提了壶茶给他倒了一碗,然后便将茶壶放在了桌上。
此时茶摊上没什么生意,只有果赖这么一个客人,于是那伙计便随口问道:“客官这是要出城吧?现在这世道不太平,听说鞑子前几日又开始打仗抢东西了,客官可一定要当心,我表兄在营里当差,听他说那鞑子最喜欢抢东西,不仅粮食金银要抢,连人都不放过。咱们大明的人一旦被鞑子抓了过去,那就是当牛做马的命了。”
听这茶摊的伙计叫金人作鞑子,虽然果赖不至于与一个小伙计计较,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对那伙计道:“你说的不错,那鞑子确实坏的很,我还听说过在鞑子攻下抚顺的时候,有一个茶摊的伙计……”,果赖说着伸手指了指那伙计道:“对,就和你差不多,,一样的茶摊伙计,就因为那茶摊伙计多说了几句话,被那鞑子在破城之后拔了舌头,然后死了尸首都被扔去喂了狗。”
那伙计没听出果赖指桑骂槐的意思,仍旧说道:“这鞑子果然凶残,还好咱这小摊在京师,要是在辽东那片说不定还这你又可能被拔了舌头喂狗,南来北往的客商旅人,走累了都喜欢在咱这茶摊歇歇脚,所以就养成了话多的毛病,这全天下的茶摊就没有不多话的。”
听这茶摊伙计如此一说,果赖也没了脾气,索性不再去招惹那伙计,免得无意间再被言语误伤,干脆闭口不言一边喝着茶一边盯着城门的入口。
约莫喝了半壶茶的时间,果赖便看到了一群人骑在马上入了城,那领头的正是英国公张维贤和成国公朱纯臣。
待一群人骑着马缓缓行远了之后,果赖掏出几枚铜钱丢在茶桌上,然后拿起宝刀解了缰绳,上马跟着英国公一群人远远的缀在后面。
跟了许久,这一群人并非朝着英国公府而去,而是在长安街上最大的酒楼回鹤楼前停下了,一群人下了马,回鹤楼里牵马的伙计将一群人迎进了楼里。
女真人没有这些迎来送往的习惯,果赖也理解不了这不早不午的下什么馆子,不过既然是进去喝酒吃饭,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于是他也不在回鹤楼停留,驱马又回了方府。
进了方府东厢的阁楼,果赖将出去见到的与另外几人说了,然后六人一番商量后定好了计策便一起离开了阁楼。
回鹤楼中,果赖领着另外一名部下走了进来,此时并不是吃饭的时间,一楼大堂中空无一人,只有楼上偶尔传下一两声响动。
见有人进来,伙计连忙上前招呼,果赖二人挑了一处近门的桌子坐下,二人在四方桌两面对坐,一人刚好可以看到门口,而另一人又正好能看到通往上面的楼梯。
果赖随意点了一些吃食要了一壶酒,便与另外一人在那里慢慢的吃着,目光偶尔朝着楼梯处看上一眼。
从果赖第一次跟着英国公一群人经过回鹤楼时不过巳时,他们进入回鹤楼时也不过巳正,二人坐在那里直到原本空旷的回鹤楼逐渐坐满了人,也不见楼上英国公那一群人下来。
果赖二人点了两个菜一壶酒,足足坐到了未时,直到回鹤楼的伙计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时,果赖才结了账与那名手下站起身离开了回鹤楼。
果赖离开不久,便又换了另外两人前来,小二刚收拾好了桌子,那二人便又坐到了近门的那张桌子上,同样的,一人看楼梯一人看门口。
直到华灯初上,女真六人在回鹤楼里两两吃了一遍,英国公一群人才慢腾腾的寒暄着从楼上下来。
盯着楼梯的那名女真人一见这群人总算下来了眼睛顿时一亮,他们已经等候这些人吃喝整整等了一天了。
那人伸出手装作无意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对面那人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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