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感觉,总是伴随着不好的事情。以前总是这样的,每次出现这种情况,必定有不好的事情等着她。就像是要教训她不听话的心脏一样,总会被补上几刀。
仅仅是想一想,都会陷入沼泽一样的忧虑。
……
行完礼,凤伶被送回凤阳殿,而玄祉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情,大约又是饮酒送客的那一套。
待玄祉回来,已经不是微醺那么简单了,起码也得比微醺多那么一点点。
他垂着眼睛坐在惯常会坐的桌边,抿唇不语,周身一派肃杀之气。
凤伶坐在床边等了好一会,确定他不会挪动后,自己掀了盖头,又取下重得跟石头一样的凤冠,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叫你上次嘲笑我喝醉酒,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吧。”
玄祉迷蒙地瞪她一眼。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敢瞪我?”凤伶双手撑着桌子,想回瞪他,但是一看到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又有些不忍心,只好过去拉他,想把他拖回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可没想到这人平常看着略显清瘦,一拉起来却是异常的沉重。简直就像是一头死牛,沉得要死。
特别是让他站起来,他偏要用手拽着桌案跟她作对,她要他走路,他就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好累。”他叹出声,淡淡的酒气喷洒在咯吱窝下的小人脸上,把她憋红的脸染的更红了。
不是什么害羞的脸红,纯粹是被这头死牛压的,再加上生气导致的。
是谁说要对她好的,刚说过就喝醉酒来折腾她。她都把他当爷扛了,他居然还好意思说累?
“累什么累,你累你不去睡?”
“好累……”玄祉赌气似的又重复一遍。
凤伶有些无语,使劲把鼻尖附近弥漫的酒气往旁边吹了吹,嗔道:“累你个大头鬼。”
话虽这么说,凤伶却是难以抑制的想到亮灯到天明的主殿,夜里翻奏折的细微声响,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杯又一杯的酒盏,一道又一道的目光。
“累……”他重复嘟囔。
凤伶不理他,抓住他的袖子抹了一把脸。
费了九牛二五之力,凤伶终于把他一把扔在床上。曳地的金丝衣摆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地毯,上面擦出来的灰尘都被凤伶这一扔,甩到了锦被上。
凤伶惊呼一声,赶紧又把他捞起来。
“把你这脏衣服脱了再睡。”
玄祉不听她的,甩开她的手就重新坐回床上:“我累。”
那样子,看上去还真是委屈巴巴。
“那我去叫丹丹来给你更衣。”凤伶说着,转身就走。
然而,玄祉揪住她的袖子就把她拽了回来,不高兴地看她:“你又要去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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