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放心吧,这些都是普通的草,一点毒都没有,安全得很。”
他虽然不学医,但跟着义父那么多年,简单的草和草药还是能认的。
……
“啊——!”
剜心的疼。
纪恕一下子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满室明亮。
这是白天!
他睡着了,做了个梦。
还是噩梦。
原本早膳之后他服了解药,之后在豆蔻的陪伴之下出去散了步,沿着老毒医开采的药田多走了一会儿,心情颇为舒畅愉悦。
今日已经是老毒医为他解毒的第二十天。
还有十天他身上“六亲不认”的毒就能全部解了,光是想想就让人雀跃。
散步回来他有点困,遂躺下歇了一会儿。
不成想,他又做噩梦了。
上次做噩梦是在浴桶里泡澡。
还是那只狼。
纪恕擦掉头上的汗水,因为紧张,手指都是软的。
梦中那种紧密的疼如影随形。
真实!切肤!
切肤之痛莫过于此!
他摸了摸左大腿外侧那一块,还在疼。
似乎是苏豆蔻手指捏着揉碎的草叶,仍在为他擦拭伤口时的那种疼。
甫一碰触就疼得撩心。
又似乎是他握着的匕首贴着腿上的汗毛,锋利地划进了皮肤——起初是冰凉一片,过后就是烧灼般的疼,冰冻般的疼。
“怎么了灭明?”
“恕哥哥!”
外面的苏豆蔻和阿宁听到纪恕痛苦的叫声都跑了过来。
他从塌上坐起来,朝她们摊摊手:“做了个梦。有点吓人。”
苏豆蔻关切地嗔他一眼:“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可不许你骗我们。”
“对啊恕哥哥!”阿宁这阵子长高了,看起来也成熟不少,“毒医前辈让我们密切关注你的身体状况,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喽,你也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你解毒,之后再安然无恙回家。快把手伸出来我瞧瞧。”
纪恕对苏豆蔻做了个无可奈何的鬼脸,乖乖伸出手腕,让阿宁为他把脉。
阿宁歪了歪头。
他心跳有些快。
貌似有些虚火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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