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总。”丘航点头，想到什么，迟疑一下问道，“陆总，顾助理在哪办公呀？”
陆卿年似乎什么都考虑到了，但唯独这一点，没有交待过。
“就在外面加张桌子。”陆卿年仍旧头也不抬地吩咐。
“是，陆总。”丘航点头，这才带着顾子悦一起出去。
“丘航，你留下。”就在丘航走了两步时，陆卿年又叫住他。
“那我先出去了。”顾子悦看一眼他们，自己率先出去。
“陆总。”
“年前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待顾子悦出去之后，陆卿年才开口。
丘航自然知道陆卿年问的是什么，不由皱起眉头有些为难地道，“陆总，该查的和可以查的，都让人再三去查过了，可是，当天顾助理姐妹的行踪，好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了，我们什么也查不到。”
“有人故意抹去了？！”陆卿年拧眉。
这个人会是谁？会是肖辰远吗？
他记得肖辰远和夏忆安的通话里，好像提到过车祸的事。
“安排一下，我下午去精神病院见肖辰远。”想到了，陆卿年就立刻去办。
车祸的真相到底是不是之前他以为的，还是他真的冤枉了顾子悦，这件事情，他必须尽快搞清楚。
因为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成为了他尽头的一根刺，不拔出来，他不舒服。
“是，陆总。”丘航点头，恭敬地退了出去办事。
等丘航出去之后，陆卿年又找出之前那段顾子悦开车故意撞向夏忆安所乘坐的那辆车的视频。
视频拍的不是很清楚，只能确认车是顾子悦的，而且，开车的人也和顾子悦一模一样，但开车的人是什么表情和眼神，却看不清楚，判断不出来。
和顾子悦长的一模一样的，还有顾子雯。
在被判刑进监狱之前，顾子悦和顾子雯连发型都是一样的，如果不细细去研究两个人的面部表情和眼神，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分辨出来她们谁是谁。
以前的时候他就分不清，因为他不需要分清，也不想分清，但现在，他却一眼能分清谁是顾子悦，谁又是顾子雯，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他也可以。
将监控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陆卿年却还是无法判断出那有些模糊的影像里的人到底是顾子悦还是顾子雯。
如果是顾子雯而不是顾子悦的话，那顾子悦这个蠢女人替顾子雯顶罪坐牢，那就更蠢了，简直蠢到无药可救。
想到这，陆卿年便莫名的有些烦躁，而这种烦躁，从未有过。
此刻，更加迫切的，他想知道真相。
.......
跟精神病院那边联系好之后，连午饭都没有吃，陆卿年直接去了100多公里外的精神病院。
因为怕精神病人跑出来伤人，所以，精神病院建在了东宁的郊外。
肖辰远在精神病院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为了防止他逃掉，所以，每天有专人二十四小时的轮流看着他，而且，他的脚上带着特制的脚铐，脚铐上有追踪定位器，就算是没人看着他，他逃出去了，也很容易被抓回来。
这期间，他逃过一次，抓了回来之后被饿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里，除了每天一杯水之外，什么也没有。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逃了。
陆卿年到的时候，肖唇远已经被带到了一间会客室，在会客室里等着了。
当门推开，看到陆卿年走了进来。
肖辰远似乎一点儿也不诧异，只是看着陆卿年，阴恻恻地笑。
“你是不是知道我为什么来见你？”陆卿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肖辰远笑，因为太过消瘦，脸颊两边的颧骨高高凸起，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夏忆安。”
“夏忆安本来可以得到幸福，是你的妄想症毁了她。”陆卿年走到不远处的沙发坐下，长腿交叠起，又掀眸淡淡看向肖辰远。
“呵.......”肖辰远笑的愈发阴冷了，“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
“那顾子悦呢？她是什么？”睨着肖辰远，陆卿年黑眸沉沉，“你明知道不是顾子悦开车撞接了夏忆安，撞她的人，是顾子雯。”
其实，陆卿年根本就不确定，他只是赌，赌肖辰远真的知道真相，而他真的赌对了。
肖辰远继续笑，“这么说，你来找我，是为了顾子悦？”
“顾子悦这个蠢女人，竟然为了顾子雯去顶罪，不过天网恢恢，你们还不是得很快得到了惩罚吗？”陆卿年也笑。
看来，他赌对了，顾子悦这个蠢货真的是替顾子雯顶罪入狱的。
“顾子悦是蠢，但你还不是爱上她了，要不是因为顾子悦，我和夏忆安的事，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发现，说不定，现在夏忆安已经和你结婚，然后生下了我的孩子，用不了多少年，华远是我的，整个肖家也是我的，哈哈哈.......”幻想着一切的美好，肖辰远张狂的大笑了起来。
他之所以会落到这个样子，就是为了得到这一切呀！
看着哪怕沦落到这番田地却仍旧在臆想的肖辰远，陆卿年不由地向他投去了几分同情的目光。
他要的答案，已经明确，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就在肖辰远张狂的笑声中，他起身，径直大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