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戴着口罩也能看出长得不错,站在果果身边,虽然没有过多的亲密,却又有一种亲密的感觉萦绕不散。
随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去了旁边的一家饭店。
陆卿年抿唇,瞳色幽深,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他担心,会是个误会。
关系好的两个人吃吃饭,也没有什么吧。
毕竟,他跟果果这么多年的关系,果果不可能做什么,她是个演员,他不能要求她太多。
陆卿年在心中想了许多,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人接听,对面的夏忆安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甜蜜地道:“卿年,你忙完啦。”
“嗯,忙完了,你现在在哪?”陆卿年盯着饭店的门口,淡淡地问道。
“哦,我跟朋友在外面吃饭呢,刚刚收工,大家都饿了。”
“大家,你们很多人吗?”陆卿年问道。
“是啊,今晚聚餐嘛,还有几个人没有来。”夏忆安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惊慌,仿佛她的身边真的坐着好几个人。
又说了几句之后,陆卿年便挂断了电话。
陆卿年又在车上坐了一个小时,并没有瞧见所谓的什么大家一起聚餐,反倒是夏忆安跟那人一起走了出来,回到了剧组统一订好的酒店。
陆卿年驱车离开,脑子里面思绪过于繁杂。
或许,是果果跟这个演员有什么事情要说,但是担心自己误会这才说谎的吧,两人又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她前阵子才因为自己遭了那么大的罪,自己怀疑她,真是不应该。
正这么想着,夏忆安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卿年,我回来了,聚餐结束了,我很乖的,一杯酒都没有喝,全程都只是乖巧的吃饭。”夏忆安的语气中带着特有的娇柔。
陆卿年勾唇笑了笑:“乖。”
“卿年,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啊,平常你虽然话少,但是也不会这么少的,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夏忆安在那头玩笑道。
陆卿年薄唇微抿,神色中带着一丝晦暗,一直盯着前方,好几秒钟之后这才道:“我在开车。”
“你是刚从厂房出来吗?厂房很远吗?”
对于夏忆安的问题,陆卿年现在只觉得莫名的有些烦,并不想多理会,只是勉强地嗯了一下。
夏忆安又殷勤地问了好几个问题,可陆卿年这会都没有什么心情听,基本都是一两个回复,于是那边,夏忆安体贴地道:“那你小心开车吧,我先挂了,拜拜。”
挂断电话之后,陆卿年终于从有些压抑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多半是他多心了。
陆卿年停车,找了家快递公司,将花送去了剧组给夏忆安,自己便打算回去。
刚到了公司楼下,便接到了保镖的电话,看见手机号,陆卿年神色一凛。
这是看管顾子悦的那波人,难道是顾子悦耍了什么花样?
“喂,出了什么问题?”陆卿年冷冷地道。
“陆总,刚刚我们听到实验室里面有声响,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顾小姐晕倒在地上了,送她到医院的半路她醒了过来,可是她坚持称自己没有事要继续回实验室。”
陆卿年黑色的瞳孔一缩,开口道:“送去医院,我马上过来。”
“是。”
马不停蹄,陆卿年将车开到医院门口,停好车,熄火。
到了病房,医生已经检查完毕,顾子悦是因为体力不支,疲劳过度,再加上贫血这才会出现突然昏厥的症状。
陆卿年闻言蹙眉,想到顾子悦连续在实验室呆了几天,今天又跟着去厂房跑了一天。
“医生,我真的没事,我都熬惯了,只是有些低血糖,吃点东西就没事了。”顾子悦躺在床上,还是坚持要回去。
她整理了很多的数据,现在不去做实验,她心里放不下。
“顾子悦,你在装什么?”陆卿年陡然怒声吼道。
顾子悦睁大了眼睛,满是吃惊地看着病床旁边的他。
男人神色讥诮,就如同看着一个小丑一样。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东宁大学的高材生?你是一个罪犯!就算你花一天的时间就把东西做出来又有什么用?难道你的三年牢就不用坐了吗?这么敬业给谁看?”陆卿年面色阴沉地说道。
顾子悦看着他,心尖犯疼,莫名眼眶就有些湿润,但下一秒,又努力忍住,淡淡笑了笑道,“我可能真的是生病了吧,不好意思,麻烦陆总还要跑这一趟,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说着,顾子悦看向一旁的保镖:“你好,能麻烦你找一台电脑给我吗?”
陆卿年看着顾子悦,想要再说点什么,最后却是直接转身离开。
人虽然走了,可是,这一晚上,陆卿年的心里都特别不舒服。
他难道看上去就那么像一个奴役员工的上司?
她只要好好在做,就算时间晚一点,他难道还......
想到这里,陆卿年顿住,薄唇紧抿。
确实,几天前,他是真的打算要将她踢走的。
监狱里的生活,不会好过。
她这段时间看上去瘦了很多,今天她趴在桌上写字的时候,瞧见她的手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欺负她了?
她是个傻子吗,受到欺负难道不会说的吗?
“还真是个愚蠢的女人。”陆卿年低低骂了一声,烦躁地脱了身上的外套,朝浴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