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原本嫩绿的叶子变得微黄,有些早衰的叶子,风一吹,就衰败地掉落下来,在空中打着旋转,然后落入那稀松的草丛中。
紫都白天的天气倒是随着自然的北方气候变换,一点点由热转凉,可是晚上的天气也是随之变化的,竟然不再下雪,由冷转热,让人颇不是应。
舞萧然身着一件桃红色的薄纱,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掉落的枯黄叶子,触景生情。
那时候在北美训练基地,随时有可能丧命,只有最坚强最隐忍的人才能活下来,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然而一百六十个人,只有舞萧然和一个叫飒言的男生活下来,进入内部训练基地,最后出师成为北美训练基地的训练教官,也是任务中的最先决策人。
十二岁被舞老爷送去北美,十四岁出师,舞萧然成为舞家的被第一个冠以“鬼偷”的人,原以为舞老爷会很高兴,没想到舞老爷只是冷冷地说,“你能活下来,我很意外。”
想到这些,手中顿时用力,那枯黄的叶子化作粉末随风飘扬。
“哎,你看,那个新野的妮子这么早就到了,她不就是在盛宴上冲过去假装保护国主夫人,骄傲什么!”
“是啊,恶心死了!”
“听说新野很穷的!”
身后那些郡主都浓妆艳抹,或娇滴滴,或张扬扬,香气逼人,说着她的坏话。真不知要是那个真的新野郡主活着,会不会也受得了这样的讽刺。
今日是子修在后花园和各国郡主们见面的日子,紫容和清清的婚期被定在十二月的十三号,阴历是个吉利的日子,适宜嫁娶,迎亲,不宜出殡,丧事,所以子修也要在那天和这里的其中一位郡主成婚。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要一个男人毫不相识地去爱一个女人,有些困难;可是国主的命令就是圣旨,不能不听,即使没有爱意也要成婚,这是紫都的规矩。
对于这个看似逆来顺受,温文尔雅的男子,自然是忠义两相全的男子,不会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忤逆国主。
说起来,就是顺从的哈巴狗。
“你们两个好鸡婆!说人家的坏话,三哥最不喜欢这样子的!”
那个尖细的声音从舞萧然的身后响起,叉着腰,撅着嘴,一张大白脸上的双眼瞪大很大很大,那两个说闲话的一见是显城的德馨郡主,自然不好说什么,低着头退去。
然后便是柔软纤细的手指付上自己手掌的温热感。
“舞萧然,你那气势呢?”
“我懒得理她们。”舞萧然转过身,“你倒是很奇怪嘛,怎么想得起帮我?”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最有机会嫁给三哥!”
舞萧然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你不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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