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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觉得一股呕意席卷而来,然后她猛一侧身,“哇”一声就吐了出来。
长安几人都被惊动了,但也不好立时推门进去。长乐到底是大姑娘了,方才又在睡觉,指不定衣衫不整,即便是亲兄弟,这时候进去也不合适。
好在长乐身边的文青及时跑了过来,推开厢房门一番清理。
反正等长安几人再进去看到妹妹时,就见长乐精神萎靡,可面色看上去还算红润,这让他们多少放了些心。
长乐让兄长和荣哥儿不要担心,她和师傅研究了不好治疗晕船的药。即便那些药不一定见效,但她还准备了杀手锏,就是可以让人立即陷入沉睡中的药丸子。
那白色米粒大小的药丸子,看着不起眼,但是服下一颗能让人睡上一天一夜。
长乐之前没准备用,但她现在想服用一粒。“我还困住呢,若不是听到哥哥说话的声音,我指定一觉睡到明天去。不过现在睡也不晚,我这就休息了,晚膳也不吃了,哥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这边有文青,若我身体不舒坦,会让文青告知哥哥的。”
长安看妹妹蔫蔫的,到底没再多说,而是亲眼看着她服了药躺下,便带着荣哥儿出了厢房门。
来到外边长安就叹,“长乐这晕船的毛病,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治好。”
“大姐就是最好的大夫了,她如今还在和辛大夫学制药,指不定有一天她就能研究出对她有用的晕船药呢。这一天肯定不远的,大哥别担心了。”
宋玉安自从上了船后,就一直魂不守舍。不,准确来说,他是从昨天晚上听到了闵州的消息后,就仿若失了魂一样萎靡不振。
长安和荣哥儿知道他这副模样是因为什么,若是被宋玉安惦记的,不是他们的姐姐妹妹,他们还好意思打趣一番,可被宋玉安放在心尖上念着的是他们的至亲,那很多话就再也说不出来。
船只行驶的还算快,因为如今顺风顺水,他们在当天深夜就路过允州。
船只在允州停泊下来,姑父李和辉竟然在此时登船。
不说长安和荣哥儿看到姑父有多激动和难以置信,只说李和辉在看到两个内侄时,心中唏嘘感叹,百感交集。
他固然觉得孩子们冲动了,不该这么莽撞行事,但孩子们的心思好的,他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但李和辉到底提点了一句,“太鲁莽了,你们该相信士衡才是。”
长安和荣哥儿都摆出“受教了”的模样,但看他们梗着脖子,显然是想着,若是有下次,他们还会如此行事。
李和辉见状就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从他得来的消息看,闵州如今已经大安了,那他们无论过去还是不过去,都不妨事。
李和辉痛快的“放行了”,这倒是让长安和荣哥儿都有些吃惊。他们还以为姑父会好生劝解他们留下呢,熟料姑父竟一副他们去不去都成的模样。
这可就有意思了。
姑父不担心他们的安危么?那明显不是的。
既然担心他们的安全,可他还这么利索的放行,要么就是闵州事情并不如消息中流传的那么严重,要么就是姑父相信他们的防身本事,觉得他们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闵州城?
长安和荣哥儿思索的时候,李和辉已经看向另一个芝兰玉树,有君子凤仪的少年,“这位就是蕲州玉郎?”
宋玉安赶紧见礼,口称就是“小子”。长安和送荣哥儿也赶紧为两人引荐。都怪刚才得知姑父过来,他们太激动了,才忽略了这茬,如今一想,当真是失礼了。
不过姑父也真是神人,随便一猜就能猜到玉安的身份,该说不愧是心思细腻、观察力强的姑父么。
荣哥儿好奇一问,李和辉笑说,“这有什么不好猜?你父与宋家交好,你们与宋家玉郎形影不离。玉安又是这么容貌,他的身份一想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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