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和荣哥儿隐约明白,为何青阳书院备受江南人士的推崇,将之推到江南第一书院,甚至于大齐第一书院的尊位上了。
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可在这个目的之外,还能根据学生的天赋不同,给学生指点一条生路,教导他们谋生的本事,这份功德,当真是无量了。
长安一时间就有些慨叹,“盛名之下无虚士,青阳书院大齐第一书院之名,名副其实。”
荣哥儿则满目憧憬的说,“真想过去青阳书院读书。”
宋玉安面上含笑,“你和长安兄都有进入书院的名额,想何时过去读书都可。我这次与几位师兄弟前来通州,约莫呆半月左右。长安兄与荣哥儿若有意向,不如等我回蕲州时与我一同过去?”
长安和荣哥儿闻言自然非常意动,但还是遗憾的拒绝了。
宋玉安询问了一句,“这是为何?”
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长安和荣哥儿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想留下来给徐二郎打下手的事情说了。
宋玉安就慨然道,“长安兄与荣哥儿孝心可嘉。”
长安和荣哥儿连忙摆手,给自己亲爹亲叔叔打下手而已,那里就称得上是孝心了?再说他们也不是纯粹打下手的,还想借此机会长些本事和见识。这学习机会当真不是谁都有的,伦理来说还是他们占便宜。所以说孝心就过了,让他们控制不住脸红啊。
错过这个话题不提,长安又问及宋玉安诸人过来通州的缘由。
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宋玉安便一一说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徐二郎在通州闹出的动静太大了。青阳书院所在的蕲州与通州毗邻而居,通州的大动静闹的蕲州也不安稳起来。
这种不安稳是潜在的,能威胁到的也只有世家之人。可青阳书院的学生有想参加下一任科举的,就敏锐的觉得,来年有关世家的题目怕是得登上试卷。这不属于变革,但世家之弊为祸百年,对朝廷对百姓的影响都是巨大的。这若是一朝南的诸多世家,以后会带来什么影响谁也说不准。
这事情指定会有史官多记录两笔,以后也必定是青史上叫得出名堂的大事。
书院的学生都有一颗为民谋福利,以及名垂青史的野心,若是距离远些他们就不过来通州了,可他们有地利之便,若不近距离看一下世家之患割除的前后变化,总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抱着这种心思,这些人就一道过来了。
宋玉安还笑言,“我来这里除了那个目的,也是奉父命要拜访叔父。父亲舔为青阳书院山长,每日事物繁忙,无法拨冗亲自前来,便让我来给叔父与婶婶请个安。”
一开始宋玉安称呼徐二郎是“徐大人”,但那也太见外了,徐二郎便让他称呼“叔父”即可。他与宋明乾虽然相交时日不长,但却比较投契,两人颇有倾盖如故之感,自然也将对方儿子看做自家子侄。
宋玉安稍后又和长安、荣哥儿几人说了许多。
他是个善于言辞的,只是话并不多,每次开口必定言之有物;他也是个会照顾人,随后连长乐和小鱼儿也别拉进话题圈中,一时间花厅内欢声笑语,倒真是其乐融融。
稍晚些瑾娘忙完丽三娘子的事儿,问过青禾得知花厅那边几位少爷姑娘聊的颇为投契,便不准备再过去。
她让丫鬟过去传话,让长安和荣哥儿带着玉安在府里转转或是去他们的院子品品字画,喝喝茶。她到底是长辈,一直杵在小辈儿们跟前,担心他们不自在。索性刚才要说的话都说过了,那便让他们这些小辈儿亲近去。
到午膳时,一家人团座在一张桌子旁。
瑾娘原本还计划分桌的,可徐二郎太过忙碌至今没有回府,只让长安和荣哥儿招待贵客总感觉怠慢了玉安。况且今天他与长乐和小鱼儿也见过了,加之瑾娘也将他看做亲近的小辈儿,所以也不用分桌而食了,总归人也不多,一张桌子坐下就是。
饭后瑾娘留宋玉安在府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