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和荣哥儿此行去了允州。
允州是李和辉外任的地方,瑾娘一听这个地名,就把询问两个孩子过去的目的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她问长安和荣哥儿,“见到你们小姑姑没有?她胖了还是瘦了?精神头好不好?祁哥儿呢,还认识你们不认识?有没有长胖一些?你们姑父呢,对你们小姑姑好不好?”
长安回答,“好好好。”
荣哥儿也哭笑不得,“娘你一下问那么多问题,我们顾得上回答那个啊。我们肯定见到小姑姑了,小姑姑没胖也没瘦,精神头瞧着挺好的。小姑姑不是怀孕了么,我姑父照顾她跟照顾祖宗似得。真的,娘你别笑,我说这话虽然不恰当,但事实就是那么回事儿。”
长安也配合的说,“荣哥儿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是我小姑夫太夸张。那真是吃饭都很不能亲手喂我小姑姑,我小姑姑走个路,他都提心吊胆的伸手在旁边护着。”
以前的小姑夫温润雅致、朗月清风一个人,说是君子的模板也不为过。可一旦娶妻生子,就好像走入了凡尘俗世,身上沾染上人间烟火。看起来让人啼笑皆非,但心里边却是暖的。
长安又想到小姑姑嗔着姑父,让他注意点影响。好歹在自家子侄面前,也顾及些颜面,但小姑夫丝毫不以为意,只关心着小姑姑的冷暖温饱。那对夫妻眼神交缠间都是缠绵的情谊,看得人心里好生羡慕。
瑾娘听说李和辉的作为,也忍不住抿唇笑起来。夫妻和美才好啊,她还担心翩翩孕期反应上来了,脾气太大李和辉招架不住。看李和辉这个“低三下四”的姿态,那肯定是不管翩翩怎么“刁难”他,他都甘之如饴的。
夫妻间只要有一个人“肯低头”,那这情分就坏不了。而翩翩也不是那等刁难人的,过了孕期这段日子,回想起以往对李和辉的“苛刻”,肯定会多加弥补。夫妻间你来我往,感情愈发浓郁,日子也就愈发好过了。
瑾娘笑盈盈的,“那祁哥儿呢,还认识你们不认识?”
“认识的。”长安又笑,“只是祁哥儿有些水土不服,去了允州后上吐下泻了好些时日,看着有些孱弱。好在京城的庄郡王老夫人托人捎来了偏方,祁哥儿按照方子吃了两顿药,如今也适应许多。”只是还吃不进去太多东西,脾胃有些不肠。但这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改善过来了,只能好生调养个一年半载。等时日久了,自然就适应了。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可到底是自家孩子,别说长安和荣哥儿看到孱弱的祁哥儿满心心疼了,就是瑾娘,此刻也蹙紧了眉头,心揪得慌。
“你们小姑姑如今自己怀着身孕,还有孕吐反应,怕是不太顾得上祁哥儿。孩子身体不舒坦,再没爹娘时时安抚,适应的更慢。”
荣哥儿连忙道,“小姑姑没精力,但小姑父有。我小姑夫只要一下衙,就赶紧回家看护我小姑姑和祁哥儿。祁哥儿的衣食住行,现在全是我小姑父操持的。父子俩的感情比以往还好呢。我瞧着,祁哥儿现在黏小姑父比黏我小姑姑更甚。我小姑父一出门,祁哥儿就巴巴的跟出去,一步都不舍得跟我小姑父分开。”
瑾娘听着长安和荣哥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翩翩和李和辉府上的事儿。
知道他们夫妻和美,日子顺畅,没什么太大烦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些许。
但她还有些不满,就抱怨徐二郎,“你安排长安和荣哥儿去允州,也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这边还给翩翩准备了不少东西,还想着什么时候托人往那边走一趟呢。”
徐二郎道,“不急在一时半刻。这都来了通州了,还能少往允州跑?且先把眼前这一摊子理顺了再说其他。届时你就是想亲往允州去探望翩翩,我都依你还不行么。”
诶,这个好,她怎么就没想到,还能亲自往允州去一趟呢。
瑾娘兴致勃勃的拍手,“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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