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刀悬在颈却迟迟不落的感觉。
徐二郎听着瑾娘的话,忍不住发笑,“没必要在这种小事儿上拿捏人,凭白拉低了格调。我们有人证物证在手,别说灭通州世家的威风,就是现在打杀了他们,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那咱们现在下去么?”
“还需稍等片刻。”
等这片刻做什么,瑾娘稍后就知晓了,因为距离此处最近的江州水师提督,领命带着五千水兵,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可通州码头被一片火把照耀,这一片显得明朗如白昼。
通州府里衙门中的大小官员早已尽数到齐,通州府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也都亲自过来迎接。当然,还是有例外的,就比如通州那五大世家,不知该说他们目中无人的好,还是太过清心寡欲,不屑于当权者沟通好关系,他们就只派遣了家中的子孙过来。至于当家做主的家主,都没有在现场露面。
通州府的官员见状,脑袋垂的更低了,一时间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两江总督乘坐的船只已经到了码头,可却迟迟没有下来,这是为何?
最显而易见的原因,就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下马威给了,之后距离他们被收拾还远么?
他们这些官员不易,别看在百姓们眼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世家看来,他们都不如一条狗。世家使唤他们,还得趾高气扬用一种施舍的语气,他们不怄火么,不憋屈么?怄火!也憋屈!可没办法!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通州,你就是钦差来了,你也得窝着。通州的五大世家,就是本地的强龙。他们不仅在通州势大,甚至可以算是江南诸多世家的领头羊,得罪他们……得罪不起!
官员们心里知道,这次他们装作睁眼瞎,对通州世家刺杀徐翊一事不闻不问,已经有了帮凶的嫌疑。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的老小家眷都在人家的看“看护”下,他们的前程更是被人攥在手里,更甚者人家手里还握有他们诸多把柄……
他们对徐翊的险境视若无睹,原以为有几大世家协力联手,徐翊再好的本事也难逃一死。可结果却是,前去刺杀的几波人马全都不见人影。反倒是他们笃定不死也伤的徐翊,安然无恙的到了通州。
这些官员心里打鼓,浑身抖如筛糠。他们有心请见,甚至脚步已经塌了出去,可船头站着那两口满身煞气,气势如虹的侍卫,着实有些骇人。尤其是他们手中的刀剑,还有明显的血渍,不知是时间仓促没来得及擦干净,还是经年累月,那血渍已经擦不干净……
官员们大汗淋漓,即便和风呼啸而来,也不能吹干他们身上的衣裳。
就在众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突然有忍惊呼出声,“有船,又来了好多船。”
来船有什么好惊讶的?
要知道通州府虽然不如江州府乃是江南的水运中转站,但通州府地理位置也非常优越,每天南来北往的船只数不尽数。就是他们这会儿等待的功夫,运河上都不知飘过了多少船只。那些船只明显是想在通州府码头靠岸的,可明显是顾及到这边这么多穿官服的人,所以都躲得远远的,看那架势,是宁愿走到别的码头再经过别的水域来通州,也不想现在闯进这是非之地。
官员心里边痛骂这人没见识,却还是条件反射抬头去看。结果这一眼之下,心悸的差点没猝死过去。
这人乃是通州府的知州,他拉着身边官员的手,浑身都在震颤,“快看,看那上边挂的是哪家的旗帜?”
过来的船只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见头尾,而且看行船的速度和船只行动间的左右相支的阵势,这哪里是一般船只能摆出的?
官员心惊肉跳。
这怎么越看越像战船。
旁边那人这时候也惊呼失声,“是江州水师的船只。”
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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