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什么行侠仗义,不久打家劫舍么?亏得徐二郎还把话说的那么文雅,她脑子转不过弯来,险些被他糊弄过去。
不过徐二郎说的也对。
如今京城可都知道那对兄弟手中有一千两银子,在这个二十两银子都够一家子一年衣食无忧的时代,一千两银子的数额当真非常大了。
肯定会有做投无路之人去抢劫这笔钱,也肯定会有无恶不作的宵小惦记这笔钱财。若是那对兄弟还和沈府关系友好,说不定世人看在沈家和徐府以及林府的关系上,不会妄动他们,但如今街头巷尾传的都是他们和沈府交恶的事情,那自然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那对兄弟,回不回得去朱阳县瑾娘不知道。但是,那一千两银子,肯定是带不到朱阳县去的。
瑾娘想通这些,有些畅快,又有些可惜,“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呢。”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更别提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让人截走,瑾娘想想都心疼。
“你派人去黑吃黑,咱们把抢来的银子做慈善。”瑾娘怂恿徐二郎,徐二郎还能有什么办法?她眼巴巴瞅着他,徐二郎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应下来,安排浍河去做此事。
“你不是给吴平勋安排差事么,如今安排的怎么样了?”瑾娘想起昨天和徐二郎说的事儿,又操心起来,“舅舅给几个孩子一人一千两银子。”沈舅舅做事周到,从不会让瑾娘为难。他那日给瑾娘的荷包中,塞了巴掌一千两份额的银票。八千两,每个孩子一千两。不单是荣哥儿几个从瑾娘肚子爬出来的孩子有,就连长安长平和长乐,也见着有份。
这舅舅啊,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特别用心。他也是考虑到瑾娘的处境,担心将长安几人和荣哥儿几人区别对待,会伤了孩子们和瑾娘的情分,所以即便如今捉襟见肘,还是咬牙给每个孩子塞了一千两。
瑾娘见到那么多银票时,都惊愕了,再是没想到舅舅会这么大手笔。
舅母扣了她四百两的嫁妆银子,结果舅舅回过来八千俩,接近两百倍的利息这可太高了。
瑾娘拿这些银子烫手,偏偏还还不回去,只能让几个孩子将银票分了,她则准备尽量多帮衬舅舅一些事情,好弥补些舅舅的亏损。
瑾娘想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让徐二郎给吴平勋安排个差事。
吴平勋入京后一直没找到个正经差事,听说跟着舅舅跑前跑后,想跟着就舅舅做生意。但是他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根本没长那根筋,以至于学到现在还没开窍。
吴平勋的前途成了明珠和舅母的心病,但何尝不是舅舅的心病?只是作为一家之主,舅舅更能稳得住,也能掂量好利害关系,所以至始至终不让徐二郎帮忙,争取不给他添乱。
但瑾娘却知道,只是安排个差事而已,如今根本不会对徐二郎有一丁点伤害。
徐二郎也应了瑾娘的话,给吴平勋找了个好差事,“明后两天让他抽出一日时间去京兆尹衙门报道,之后前程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京兆伊衙门么?那可是个好地方。
虽然熬出头的人都看不上京兆尹衙门那地,觉得那就是个处理鸡毛蒜皮事情的小地方。但是天子脚下,又有哪个衙门是虚设的?
就说这京兆尹衙门,还掌管着京城的治安民政消防与农业。可以说,整个京城都在他们的手底下运转,就说把这摊子事情处理好了,对京城的了解该多深?这要是要打听些事情,又该有多方便?
这些隐晦的东西不提,只说在京兆尹当差他也体面啊。而且专业对口,吴平勋绝对能最快上手。
瑾娘满意的很,在徐二郎面颊上亲了一下,笑吟吟说,“有劳夫君,夫君辛苦了。”
徐二郎看她一眼,眸中染着笑意。
“我还将沈秋白安排到应天书院中,又给舅舅拉了一桩生意……”
徐二郎在此处中断,瑾娘眼睛瞪大看着他。
给沈秋白安排到应天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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