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绮才不怕,丢了一片树叶过去,在那大蛇身上留下一道划痕,那蛇就被吓跑了。
她坐在大蛇盘踞的地方,吹着凉风美滋滋。不过还有更紧要的事儿要做,她要和大姐姐打一架。
但是姐姐正在和哥哥说话,那……她再等一会儿好了,等他们说完了,她再出去打架不迟。
小长绮就这般光明正大的听起壁角来,而那厢一株茂盛的桂花树下,卫思昭一脸失落的看着长安,再次确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长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何时见过这位卫姑娘?她容貌这般出色,若真见过她,他不会没印象。可这姑娘也不像是认错人的样子,她很笃定的说,“我都听见你的声音了。”
长安疑惑,“莫不是幻听?”
卫思昭被噎了一下,再看长安,突然忍俊不禁笑起来,“你傻还是我傻?我还没笨到把救命恩人的认错了。”
可长安还是想不起来,只能呐呐的道,“姑娘若真笃定那人是我,不妨再多提醒我一些。”
话及此长安已经非常窘迫,可他不这样回复还能怎么说呢?这姑娘一副“就是他”的模样,可他脑中偏偏没有这茬儿,也是让他头大。
卫思昭倒是很好说话,闻言就笑着说,“行吧,那我再给你提示两句。前年盛夏,大概也就比现在早半个月左右,在去往河州的破庙中。”
盛夏,通往河州的破庙?
长安心脏噗通一跳,想到了某些片段。
前年二叔和婶婶还在河州,他和长平趁书院放暑假之际过去探望他们。在离开京城策马狂奔了三天后,天将瓢泼大雨,他和长平暂时赶不到驿站,只能就近寻了一处破庙落脚。
也是巧合,那破庙中正好有主仆二人。那仆人五大三粗,声音却秀气的很,事后长平还说人家“娘娘腔”,被他瞪了两眼才不埋汰人了。
那仆人精心伺候着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少年。
少年因为中暑昏厥,又因为淋了雨当晚高烧不退。两人带的药因为没收纳好,被大雨淋湿成了一团糊糊,还没拿在手中,就全部被冲跑了。也幸好他身上带了不好长乐准备的药丸子,才侥幸保住那少年一命。不然任由那少年烧下去,不死也得把人脑袋烧坏了。
长安恍然大悟,不敢置信的看着卫思昭,“你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年?”
卫思昭有些赧然的应了一声,“是我。当时在京中呆的无聊……”话及此突然意识到什么,陡然顿住不说话了。
长安却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原来也是个不安分的。”
卫思昭有些窘迫,却不肯落人下风似得嗔了他一眼。那眼神没什么威胁力,却波光潋滟,长安感觉似被电了一下,脸皮陡然烧热起来,浑身不自在的不知道手脚该如何安放。
卫思昭看长安比她更不自在,心里才舒坦一些。她轻咳一声,“我也不瞒你,我还真是个不安分的。我自幼不喜内宅,身手小有所成后,就带着家里安排的护卫天南地北的跑。祖母和叔父他们总觉得亏欠我,便不想我有任何不得意,因而即便是这些无理要求,他们也都答应了。”
“那次去河州,也是因为鞑子被驱除出境,河州繁华更胜往昔。我在京城听多了河州的传奇,总想亲自去看看河州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但因为当时才从西北回来没多久,天又正热,家里人担心我晒黑了,又想着我年纪大了,到了说亲的时候,再这么往外边跑,被人知道了不像话,所以要我留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