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自己解决他的婚事是不可能了,那她做操心些,尽量问详细了孩子的要求和喜好,尽量朝着他欢喜的方向找,这不也好避免之后两人成为冤侣么。
瑾娘摆事实讲道理,和长安说了好大一通。
长安……他此时根本想不到生母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婶婶占据了。
婶婶真的有些胡搅蛮缠,那里有人问孩子这么详细的事情的。偏婶婶还那么认真,把这当正经事来干,他不回应倒显得不诚心一般。
可若是让他回应……长安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张口。
若是徐二郎在此,见到长安这个模样,该是心满意足了。
让瑾娘过来的目的达到了。
瑾娘在别的事情上没天分,但是在转移孩子注意力一事上,她真的有特别技巧。
并不想要这种技巧,操心劳累的瑾娘:“……”
长安最后屈服在婶婶的虎视眈眈中,承诺说一时半会儿给不出详细答案,给他一晚上时间琢磨,翌日一早他就把想好的东西告诉婶婶。
瑾娘虽然没得到满意答案,那这个承诺也不错了。
她勉强还算满意吧,于是就点点头,“那你可得好好想。这关乎你一辈子的幸福,你别只是说说糊弄我,要仔仔细细想清楚知道么。”
“知道,侄儿知道,绝对好好想,绝不糊弄婶婶。”
“这还差不多。”
瑾娘满意的离开了。
晚上休息时,等了徐二郎良久没见着人,她还准备让人去看看大人在书房做什么呢,结果就见徐二郎进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你不是还没上任么,忙什么呢?”
“看些江浙的卷宗。这些是今日下午才从吏部和户部调来的,陛下特允我借阅,过几日还要还回去。”
徐二郎又说,“也不只是看卷宗那么简单,我还等长安过去和我交底。结果那孩子许是被你的事儿绊住了脚,我等到现在他也没过去。”
瑾娘闻言一边满足一边不忿,什么叫被她的事儿绊住脚,这话怎么这么不顺耳呢。
那是她的事儿么,那明明就是长安自己的人生大事儿。
她戳徐二郎一下,又戳一下,埋怨他,“你会不会说话啊。给长安找媳妇对我重要,还是对长安来说重要。这明明就是长安的事儿,您怎么尽往我头上扣。”
“是,是我错了,我言之有误,该罚。”径直说,“就罚我今天伺候夫人沐浴。”
瑾娘看着他火热的眼神,突然口干舌燥。
那个要你伺候沐浴了,没看见我头发都快干了么。我早就洗过了,并不想洗第二遍。
然而,她的意见有时候并不是很重要。
被迫清洗了第二遍的瑾娘浑身都懒懒的,摊在床上和徐二郎说了几句话,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府里开始收拾南下的行礼,瑾娘也在花厅中等到了思考一晚上的长安。
长安说,“婶婶,我想找个性格强势些的姑娘。”
瑾娘:……
瑾娘被吓住了,她的小长安,怎么会这么重口。
长安面上火辣辣的,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即便她有些泼辣也不怕,只要她贤惠善良,能护住下边的弟妹。”
瑾娘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长安这哪里是在挑媳妇啊,明显是在挑徐家的宗妇啊。
强势能干,泼辣爽利,还贤惠善良,护持弟妹。
这样的姑娘是好,但能干过头了,却免不了被时下那些卫道士说小话。
瑾娘倒是不在意这些,她只在意,长安只站在护卫徐府下一代的角度,去考虑徐府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长孙媳了——徐二郎不知道还要外放多少年,三郎更是在十年之内不可能回京。如此境况下,徐府的长孙媳的品性就非常重要。
若只是单纯良善温婉,不一定撑得起门楣,也不一定能护住家里不被人欺负。
可这样性格泼辣的长孙媳,适合现如今的徐府,却未必是长安喜欢的。
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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