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进大舅子的房间。然后……“什么怪味儿?”
云昭武安静了。
随后进来的诸人看到徐翀满身污秽,静默了一会儿后,毫不客气的发出猖狂欢快的笑声。
众人拍桌子拍门板,笑的快把屋顶掀翻了。
云昭武见状赶紧说,“幸好这不是喜袍,没事儿,三郎你快去换身衣裳,一会儿就去前边了,再耽搁下去长辈们要有意见了。”
事情就这般糊弄过去。
最后走出徐翀的小院儿时,徐翀那些损友顶着他的黑脸挤眉弄眼的笑。青儿呢,刚喝了一碗解酒汤,又用了一碗白粥,如今人看着有种大病初愈的孱弱感,但这掩饰不了他朗月清风的姿仪。
徐翀到了前厅,自然被徐父瞪了好几眼。若非如今好些贵客都在,徐父是想拿拐杖直接往不孝子头上敲的。可念及府里的名声,还有他自个儿的形象,徐父生生把这口气忍下。准备等明日没外人了,再好好和这不孝子算账。
成亲的日子给他掉链子,不打劈了他,他就不是他爹。
青儿也在人群中,他四处看了眼,预料之中没有在花厅看到柯柯。等青儿出去,恰好碰到姐姐过来,就问了两句。
瑾娘看青儿脸色还煞白煞白的,如何不知道这是还没缓过劲儿。心疼他是一方面,又忍不住责怪他不该和徐翀胡闹。
“三郎是在酒水里泡大的,你呢,你就是个三杯倒。你还想灌醉三郎,你说你心怎么就那么大呢。这下好了,把自己搭里边了,你可满意了吧?头还疼不疼,姐姐那里有治头疼的药,要不要让人给你煎一副来?你可长点心吧,以后再敢这么胡闹,小心我告诉爹,让爹教训你。”
青儿连连赔罪,又一再保证,再也不会了。他还说,“头还有些痛,但还能忍。姐姐别让人煎药了,三郎大好的日子,再张罗煎药什么的不吉利。姐姐别担心我,我这次长了记性,以后再不敢了。姐姐可见了柯柯,我寻她有些事情。”
瑾娘自然见过柯柯,就让青禾去唤人过来。她则指着一旁一间院子,“那是准备的客院,收拾的很干净,你若是累了就再过去歇歇。”
青儿忙说不用,瑾娘就道,“傻了不是。姐姐是让你去里边等柯柯。虽说你们是夫妻,可这人来人往的,让人瞧见了到底不好。”
至于瞧见什么,瑾娘没明说。都是过来人,他还不懂弟弟这个时候找柯柯什么事儿,那肯定是要卖惨博媳妇的关心。作为一个贴心的姐姐,瑾娘没有拆穿青儿,给这个弟弟一点面子。
瑾娘交代完这些,就要去忙了,迎亲的人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出发。如今且得去瞧瞧仪仗队、花轿、接亲的喜娘,以及其余一些事宜都准备妥当没有。可别临走了又出乱子,不然她这脑袋真要爆炸了。
瑾娘又带着长安几人排查了一遍,结果很好,所有人都到位了,所有物件一个不少的被踹好了。
瑾娘舒口气,却直到徐翀诸人骑上高头大马,前去陈府迎亲,那口压在胸口的石头,才稍微往下落了一些。
青禾看瑾娘累的走路慢吞吞的,心疼的和青穗一人走一边,不着痕迹的搀扶着她。
青穗看着是个闷的,实际上却非常心细。就见她从荷包中取出两块云片糕,背着人一把塞瑾娘手里,“夫人您吃点垫垫肚子。您从今早到现在就用了一碗燕窝粥,这可不行。之后新娘子到了还要拜堂,还有宴席,夫人您要忙的事情还多着。您一应酬起来肯定没功夫用饭,现在您就吃两口,肚里有东西了,身上也能多点力气,您也能松缓一些。”
青禾也帮着遮掩瑾娘的身形,一边催促瑾娘,“夫人快吃吧。您要是怕人看见,咱们就往大厨房那边走走。就当是去看宴席准备的如何了,就是有人看见也不会说什么。”
瑾娘摆摆手,觉得没必要那么大张旗鼓的。
她借着衣袖遮掩,三两口将两块云片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