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怎么闯祸晃荡,不学无术,夜不归宿,反正也没人管,简直自在的要上天。
结果二哥如今出息了,当爹的过来抢功了,这是人干事?
徐翀想什么说什么,立即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徐父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尽管心里明白儿子说的都是真理,可他能认么?认了就是没有慈心,不配享受儿子带来的荣光。可如是不认……对,他就是不认。
去外边问问去,那个当爹的年轻时候不是那么对待孩子的?他管孩子吃好喝好,不饿肚子不受累已经算是尽到为父的责任。可不能强求他对儿子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过问一遍,那是无能的父亲才会做的,至于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又哪来那么多时间分给子女?
徐父念及此,瞬间不心虚了,他又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即便整个人气力衰竭,他有些大喘气,但这不耽搁他继续和徐翀争权夺利。
二郎能有几天,必须是他这个老子的功劳。至于陈佳玉,还没过门能给府里带来什么福音?
徐父嗤之以鼻说徐翀,“陈氏若真是福气好,怎么不见她庇佑你?你这六品校尉也当了五六年了吧,你说你什么时候也往上升一升?没道理陈氏是你媳妇,却不能恩泽到你身上,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徐翀还真被徐父问了个正着,但他不升职这事儿,还真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不过他本来也快升职了,那就趁机升一升也好。
徐翀眉头一拧,计上心来。他打了“止战”的手势,然后和徐父说,“你不相信佳玉的福气,可我相亲。这样,咱们打个赌。就赌我和佳玉成亲前后肯定会升职,别管到时候能往上升几级吧,反正只要我高升了,你就信服佳玉身上有大福运一事。并且今后诚心诚意的将佳玉看做徐府的媳妇,不能将她不喜。”
徐父撇撇嘴,想说他还真不信陈佳玉有这本事。
那姑娘他只见过一面,印象中就是个有些阴沉,过分瘦削,既木讷又不讨喜的姑娘。比之二儿媳妇瑾娘,那是远远不如。即便和早先大郎的媳妇吴氏比,也是逊色许多。
就这样一个小镇姑娘,身家不出色,背后没帮扶,自身没本事,他且看她究竟凭什么当福星。
徐父欣然应诺,和徐翀打了这个赌。
瑾娘和徐母作为见证人,还在两人书写的“赌约”上签字。
这两人也是有意思,还特意为此事写了赌约,并注明赌注。
若是徐翀应了,“报酬”就是他刚才说的那些,若是徐父赢了,徐父别的不要,只要门楣上挂着“陈府”的那幢宅子。
显然徐父明面上不管家里的事儿,但是徐府中的事情,他多少还是记挂到心里去的。
帽儿胡同的宅子从“徐府”变成“陈府”,徐父当然知情。正因为知情,心里越发憋火。
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几万两的宅子就送过去当聘礼了,还光明正大的挂上“陈府”的匾额,三郎这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
徐父对此非常不满意。
那是自家的东西,就得留给自家的儿孙。自家如今可是五个孙子,那一幢宅子根本不够分。他还想做点生意,有生之年给孙儿们一人置办一个宅子,让他们享享祖父的余荫。没想到他这边还没想到挣钱的门路往家里搂钱,那边二郎三郎就开始散财。
徐父对此非常有意见,如今有机会能把那宅子拿回来,他当然不会手软。
契约立下,徐父心满意足,趾高气扬的瞪了不孝子两眼,甩袖子离去。
徐父走后,徐翀哭笑不得的和徐母以及瑾娘说,“我爹什么时候变成财迷了?他以前可是什么东西都不看在眼里,那真是恨不能把咱家的库房搬空了,好去和他的友人厮混。如今到知道爱惜东西了,这是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