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和瑾娘随三郎一道去了帽儿胡同。
帽儿胡同附近有一处颇负盛名的私塾,虽是私人办学,但名声也就仅次于国子监和四大书院。当时瑾娘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着孩子们若有疑难问题,可过来这里寻找私塾的先生们指教。若是为了增进学问,在这边住上一些时日也是可以的,这样方便他们学习。
可惜宅子买了不久,长安长平就被徐二郎安排到应天书院求学去了。书院中有可以和他们辩论的同窗好友,又有为他们答疑的先生,他们有了疑惑在应天书院就可以得到满意解答,自然用不着再跑到帽儿胡同来求教。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宅子就空置下来。
当时翩翩帮着瑾娘理家时,还琢磨过将这宅子租出去。毕竟来帽儿胡同求学的学子非常多,有些人家心疼孩子还要过来陪读,选择一个好的住宅自然必不可少。这宅子若是租出去,一年下来也有几百两银子,这些银子看着数目不大,可总归是收益,总比让宅子空置着,每年还要帖银子维护修缮好啊。
瑾娘知道翩翩的话有道理,但最终却没同意。在她看来,府里留一幢空置的宅子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别的且不说,就说徐二郎在朔州结识的几个好友,他们天分不如徐二郎,科举时在秋闱或春闱折戟。可科举是他们鱼跃龙门、脱胎换骨的唯一一条路,所以他们绝不会放弃。
那些人指定要进京复考,届时她与徐二郎去了外地,那些人肯定也不好意思住进徐府。那安排他们在外边的宅子落脚就很合适了。一来清净,没人打扰;二来也省得他们不自在。
别说,这宅子空下后,还真被好几人借住过。像是王轲,像是郑顺明,再有曾在平阳时指教过徐二郎的明先生的自家侄子。
王轲和郑顺明是徐二郎的知己好友,两人考了几年,都有所得。两人比青儿早一届科考,王轲侥幸中榜,但却是同进士。当时徐二郎远在河州,宿迁已经升到了吏部,也就是宿迁使了法子,王轲才没有一直坐冷板凳,而是外放到偏远地区做一个小县令。
郑顺明顺利过了秋闱,却在春闱时落榜。他落榜后在京城游学一年时间。在收到家祖母病危的消息后,立马打道回了平阳。
除了这两人外,徐二郎另一个知己好友乃是辛魏。他家原本就在朔州城,乃是朔州的名门望族。辛家家子弟都是武将,偏他因为身子孱弱,改走科举一道。
辛魏倒是三人中运道最好的那个,他不仅中了进士,且在二甲之中。原本辛魏有意参加进入翰林院的补官考试,辛家人却不同意。担心他太过用功,届时再病上一月两月的过分伤元气;还担心他进了官场没自家人护着,会出事。
最后辛魏到底是对家人妥协,被他们安排回朔州任职。如今好歹也是个六品官,算是很出息了。
说这些就扯远了,话继续说回来。也幸亏是一直空置着这所宅子,不然陈佳玉搬出去还不好安置呢。
原本这处宅子叫“徐府”,可如今门楣上却挂了“陈府”的匾额。
这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么,不外乎是徐翀亲自开口问他二哥要了这个宅子。自家兄弟,难得张口,徐二郎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徐翀倒也不是想白占这宅子,他还提议用他在锦州的庄子换。那庄子虽然不比这宅子值钱,可价值也相差不大。然而就和瑾娘说的那样,做兄弟的难得开一次口,徐二郎没有不应的道理。他也知晓三郎要这宅子是什么打算,和瑾娘商量过后,到底是将宅子给了他。
而这宅子,显然被徐翀当做表达心意的“道具”,所以才会换了门头上的匾额。瑾娘毫不怀疑,徐翀今天的聘礼中,就有这宅子的地契。
她对这兄弟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绝对不会看错他。
瑾娘就悄悄的靠近徐二郎问了两句,徐二郎没应声,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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