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说了说,其余人可全都没告诉。
不过这会儿看见翩翩举家过来,瑾娘心中陡然有了一个念头,怕是老郡王妃身体大安,翩翩一家要去允州了。
果然,翩翩三两句话就将事情交代了。还真如瑾娘所想,老郡王妃身体终于痊愈了,他们也没办法继续耽搁,准备后天就启程去允州。
瑾娘闻言就笑,“这话你可别说了,指不定届时再有啥事给耽搁呢。”
翩翩就叹气,“嫂嫂,人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您可别说些丧气话了,你说点好听的,祝我们顺风顺水不行么?”
瑾娘赶紧改口,“好好,是嫂嫂说错话。那嫂嫂祝你们此行顺顺利利,一路坦荡无忧。”
徐母闻言也说,“愿我儿心想事成,万事都能顺心。”
翩翩听到母亲说话,眼眶就有些红,“这次是真要远行了,说不得再见母亲,要等几年后了。”
人这一生,最怕离别。有的姑娘家出嫁后一辈子再见不到爹娘,她算幸运,爹娘就在京城眼跟前。可如今她却要随着夫君远行,要将爹娘抛下。
这世上的事儿眨眼就变,也不知道下一次回京是何时,爹娘是否还健在。
这想法有些大逆不道,但却是翩翩真心担忧的。
这时候通信不方便,即便走官道昼夜兼程,从允州到京城也得十天。也就是京城的消息,允州要十天后才知晓。就怕到时候爹娘有个不适,她都不能及时赶回来。
翩翩想到此,突然就不想离京了。她环着母亲的胳膊,“我不走了,就在您跟前守着您。”又看向瑾娘,“我也不想离开嫂嫂,不然受了委屈都没人给我撑腰。”
瑾娘就说,“那就留下。”
翩翩:“……可我也舍不得夫君啊。”
徐母的离愁别绪突然就变得很淡了。
姑娘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要以夫君和儿子为重的。
徐母尽管早年受伤,对徐父爱答不理,对孩子们不管不顾,但私下里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所以这几年才开始反思和弥补。
她犯过的错,不想女儿犯,就说,“还是陪着女婿去允州吧,娘这里有你嫂嫂呢,且用不着你。再有祁哥儿还小也离不开你这当娘的。”
母女、姑嫂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到了徐母平时礼佛的时间。徐母进了佛堂念经书,翩翩就和瑾娘去了翠柏苑说话。
路上,翩翩想说劳烦嫂嫂多照顾父母,但又觉得这话说了反而见外。即便她不开口,嫂嫂就不照顾两位老人家了么?不会的,嫂嫂不是那样的人。
倒是她说了,反倒显得对嫂嫂不信任一般,所以还是不说了。
此时他们正走过芷兰院,翩翩眉眼一跳,轻声问瑾娘,“陈姑娘和三哥……”
瑾娘摆摆手,“这事儿得看你三哥的意思。三郎自小就是个倔的,也就你二哥能管住他,其余谁的账他都不吃。连爹都管不住他,我更没办法做他的主。”
“那他们的婚事?”
“若是三哥执意如此,最后肯定能成的。只是此事有的磨,怕你来不及参加三郎的婚礼了。”
翩翩闻言就有些遗憾,“是我对不起三哥,等三哥之后有了侄儿,我一定争取回京。”
“许诺这些做什么?你顾好你自己就好。届时去了允州,人生地不熟的,你只管把你们的小家看顾好,其余事情,能做的做,不能做的心意到了就成。你可别勉强自己,也别自己和自己较劲,不然身子迟早败坏了。”
翩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瑾娘,“我二哥多久往家里来一封信?他如今走到何处了?什么时候能到家?”
说起徐二郎瑾娘的怨念非常大,之前说好十日左右能归家可昨天又收到一封信,说是事情有变,要再往后推迟几天。恨不能一天三变,故意逗人玩不是?
瑾娘愤愤的说,“你二哥上一次写信来时,在允州旁边的吴州府。如今在那里我也不知。至于归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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