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呢。不过瑾娘这里也得交好了,好歹给儿子留条后路不是。
沈舅母如今一心想这给儿子炖点鸡汤补补身体,又想着听说吃核桃读书人聪明,回头她就去集市上买它一篓核桃。又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早些搬出林府?毕竟林府不是自己家,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再来儿子读书要僻静,林家现在正兴盛,每天来来往往不少人,再耽搁儿子读书就不太好了。
想着想着,沈舅母就觉得搬家势在必行。
于是等晚上回了他们住的院子后沈舅母把丫鬟们都撵走,就和沈舅舅说起他寻摸的宅子如何了?
沈舅舅蹙眉看着她说,“我方才才和瑾娘说了此事,你没听见?”
我哪儿听见了?我满心满眼都是占儿子,我那还本事将心思分给其余人?
沈舅舅也是知道她的为人的,不由叹口气将瑾娘给的建议说了。随后又道,“既然是读书,那就选一处僻静些的宅子,我和瑾娘的意思时,明天先去西边顺耳胡同看看。那边住的都是清贵的读书人,而且顺耳这词听着吉利,指不定旺咱们城儿。”
沈舅母不知道“顺耳”两字那吉利了,她只听说过耳顺之年,所以这顺耳和耳顺有关系么?若是有的话,倒还真是个吉地,可以看一看。
“若是那顺耳胡同的宅子不合适,我准备在应天镇先买一座院子住下。”
“应天镇?那又是什么地方?”
沈舅舅解释道,“那是应天书院下边的小镇。因为应天书院不允许学生带伺候的下人过去,便有那家长在此处安排下人手,以备孩儿不时之需。经年累月,那里又开了各种铺子,又有读书人汇聚,渐渐的便成了镇子。”
沈舅舅道,“还是荣哥儿和我说的这事儿,那孩子还说,他们在应天镇也有宅子,是早先为方便长安长平两孩子上学置办下的。”
沈舅母到底爱占便宜成性,当即就想说,既然是徐府的宅子,那就是瑾娘的,他们是瑾娘的舅舅和舅母,借来住不是更好?
沈舅舅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当即大怒似得指着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琢磨过之后再开口。瑾娘是你外甥女,又不是你亲闺女,即便是亲闺女,也没有这样趴人身上吸血的。况且,城儿这是去读书,你让人知道他携家带口住在亲戚家的宅子中,外人会如何看他?你难道忘了,徐府可是有两个嫡亲的孙子,平时还要在那宅子中落脚呢。”
沈舅母闻言当即闭嘴,啥话也不说了。
儿子就是她的逆鳞,一切为了儿子好的事情,沈舅母都会毫无顾忌的冲上去。反之,若是对儿子有害的,那别想靠近他儿子。
沈舅母狠点了两下头,看来是把他的话听到心里去了,这让沈舅舅心里微松口气。
内人还是个混不吝的,他除了多用言语恐吓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找到她的软肋,想吓唬住她也很容易。这让沈舅舅沉重的心松缓些许。
到底是上了年纪,沈舅舅沐浴过后就歇下了。倒是沈舅母,此时不由开始琢磨长安长平……
这俩可是徐府嫡亲的孙子,虽然俩孩子命不好,爹死的早,娘又早早改嫁了,但谁让他们叔叔姑姑都争气呢。
二叔如今从三品,之后想必还有的升。三叔,这是个从军的,前程不说也罢。倒是他们那小姑姑,嫁的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宗亲,如今是人人敬仰的顺海侯夫人。
这依仗可不小。
所以问题来了,她究竟是继续谋划让她的宝珠做青儿的平妻贵妾呢,还是干脆把她和长安凑做堆?
若是给青儿做贵妾,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既能亲上加亲,也能给女儿找个如意郎君;不好的就是会得罪柯府——那若是上不得台面的也罢了,可柯家的当家夫人,柯柯的娘可是公主;而柯柯也不像她以为的那样软糯,也是带刺的。让她开口同意宝珠进门怕是不太容易。
可若是让宝珠嫁给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