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的借口找的非常没有诚意,但耐不住长平有个臭美的毛病,所以他一点不觉得那是婶婶找的借口,还以为那就是人间真实。
长安到底是为人兄长的,弟弟经常出门不带脑子,反倒养成了他谨慎的行事作风。
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婶婶此来有深意,怕不是简单问问他们衣料的事情。
衣衫用什么料子,做成什么款式,选用什么颜色,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本也不是男儿大丈夫该操心的。
但即便如此又如何呢?
婶婶对他们满腔慈爱,问衣料即便是投石问路,可也是婶婶的一腔关切之意,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长安就说,“这事情婶婶看着处理就好,我只要有合身的衣裳穿,其余不挑。”
长平就不行了,“婶婶我喜欢宝石蓝,你都给我做几身呗?宝石蓝颜色是靓丽,可我就喜欢这种靓丽的款啊。婶婶你给我好好挑挑,要是还有什么红色、紫色也给我来两身。”
瑾娘神色有些崩溃。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长平,长平认真的么?长平的审美这么奇葩的么?只喜欢这些靓丽张扬的神色,没想到长平私心里还是个这么骚包的人。
可是大夏天你穿件宝石蓝也就算了,好歹蓝色看着也还清爽。可你还要红色,还要紫色,你穿着不觉得如何,可看的人觉得热啊。
瑾娘面上的神情就有些变幻,长平见状哈哈大笑,“婶婶我和你开玩笑的。”
瑾娘一时间气笑不得,直接一巴掌拍过去,“熊孩子。”
这么说了会儿话,瑾娘也担心再误了他们回书院的时间,便示意他们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若无其事道,“书院到底不比自己家里,要是那里不方便,或是有什么不如意,不拘是自己处理还是回来找婶婶帮忙,都可以。只一点,别让自己受委屈。”
又好似随口一提一样,“在京中也是一样。没人惹你们且罢了,若真是在外边被人欺辱了,也别憋着,婶婶给你们找回场子……即便婶婶不行,还有你们二叔呢。总归,万事想着你们背后有靠山,底气足的很,就是和人起冲突也不怕。这就可以了。”
瑾娘胡言乱语说了一通,说的毫无逻辑,最后也自己也记不清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长安长平听起来就更困难了。不过婶婶的大致意思他们是明白的,不外乎是让他们别处处忍让,若是受了回去自己还击回去。也别怕得罪人,毕竟如今婶婶他们可是回京了,即便婶婶没能力给他们找回场子,可是二叔绝对可以。
这个理解绝对没毛病,长安长平表示他们接受到婶婶传递的意思了。
但明白了婶婶何意是一回事儿,问题是无缘无故的,婶婶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长平一根筋,想啥说啥,试探着问,“婶婶,你是不是昨天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传说他们被人欺负的风言风语?
这绝对是污蔑!
想他长平从入了应天书院起,就是班级里的杠把子,一般只有他找别人晦气,还鲜少有人能寻他不自在的时候。只有他欺负别人,别人想欺负他,哼哼,也不看看他徐长平胳膊上的肌肉答不答应。
长平自认为他在书院里还是很有“威信”的,所以这是哪个不想活的小王八蛋在造谣他?
他长平会受委屈?会受欺负?会被人按着打?
不存在的!统统都不存在的!
尽管家中长辈不在京中,不能给他们兄弟两个撑腰。但是好男儿那里能只靠家里?只靠大人救援的那是懦夫,那是小人。而他长平,他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才不屑那种向长辈告状的行径。
长平眼睛咕噜噜转着,一边向瑾娘打听事情真相,“婶婶啊,是不是谁在你耳边叽歪了?我和你说婶婶,我和哥哥在书院好得很,根本没人敢欺负我们,都是我欺负,额……”
长安踹了长平的小腿一下,长平及时闭嘴了。长安面上若有所为的神色也收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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