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要娶的人……那是不能叫姐姐,不然不是和三叔错辈了么?
长乐忍住笑,继续说,“那就叫陈姨吧,陈姨对这桩亲事好似很不乐意。”
瑾娘唏嘘,“换谁也不能乐意啊。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他就这么强硬的把人家带到京城来,这不折辱人么?这是那姑娘心存顾虑,亦或者还抱着早些回江南的希望,不然这么折辱人家,人家指不定早就抹脖子自杀了。”
长乐和小鱼儿倒吸一口凉气,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三叔是挺混账的。当然,这么混账不讲理的事儿,也只有三叔能做的出来,换个人,不会这么理直气壮,也不会这么蛮横无理。
小鱼儿就说,“活该陈姨不想嫁给三叔,三叔欺负人。”
“可不是么?这根本不是人干事儿啊。也不知道陈姑娘家是有什么把柄被你三叔捏在手里威胁他们了,或是想让你三叔帮忙,不然人家指定不能这么让你们三叔欺凌。”
两小姑娘闻言又忍不住唏嘘,“这么惨么?三叔太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呢。徐翀这么大咧咧把娶妻的话说了,府里传的众人皆知,徐父徐母又没有第一时间下封口令,如今此事怕是早传了出去。
那姑娘即便以后不嫁给三郎,她名声也毁了,那还有什么好人家敢娶她?
即便回江南出嫁,也不和实际。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是此事再被陈佳玉后嫁的人家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场风雨。
三郎这是要断人家的婚姻啊。
这小子,这招可太损了。
手段阴损的徐翀丝毫没有反思之意,他在徐父门前跪足了一个时辰,就很自觉的站起身。
他随身的侍卫见状赶紧过来,徐翀就问了一句,“她人呢?还在我娘那里?”
侍卫赶紧摇头,“陈姑娘被二夫人带去内院安置了。”
徐翀闻言就要往外走,侍卫赶紧在后边追,“公子您那里去?您不是想去后院吧?哎呦,您可顾及些吧,后院那里是说闯就闯的。即便二夫人不介意,您也好歹周全些,提前派人过去通个信吧。”
徐翀没回话,步伐却更大了。他龙行虎步的眼瞅着就要走出徐父的院子,徐父得了信匆匆从屋里跑出来了。
徐父之前在屋里睡了一觉,骂儿子也是需要体力的,况且他还演了一出犯病的戏,更耗费心力。本着做戏做全的心思,徐父还让人请了大夫给他看诊,也就是大夫问诊的时候,他,他睡着了。
也是刚睁开眼,就听到丫鬟回禀说三公子起身要离去,那能成?这才跪多大会儿功夫?说起就起,说走就走,这还把他这个为人父的放在眼里么?
徐父起的不行,趿拉着鞋子就出门了,他脸红脖子粗的怒骂,“不孝子,你给我滚过来。那个让你起来的,你给老子重新跪回去。”
徐翀回头看徐父,翻着白眼扯着嘴角,“您老适可而止啊。您老装病装的那么不走心,可我这当儿子的孝顺啊,不仅不拆穿你,还配合的跪了一个时辰。您里子面子都有了,就继续回床上歇着去吧。至于让我再跪回去,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说着话转身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您老要脸,以为您儿子不要脸啊?老子也是要娶媳妇的人了,给您跪这一个时辰我牺牲大了,您老不知足,还想得寸进尺,我才不惯你那破毛病。”
徐翀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反正徐父是听了个正正着。一时间他气的啊,脸又红了,脖子又粗了,双手抖啊抖的,身子晃啊晃的,好似随时要栽倒在地。
这次可不是装病了,而是实打实的。王奎见状可唬得不轻,一边叫喊着,“喊大夫,快喊大夫。”一边给徐父顺气,“您说您跟三少爷置什么气啊,三少爷什么人您还不知道么?”你生的儿子那张嘴有多刻薄您还不清楚么?这些年被他顶的心肝脾肺疼的记忆都被狗吃了么?您这么健忘,可多活不了几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