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大姑子难产死了,留下一双儿女一个比一个出息;小姑子如今也是体面人,好歹也是个进士夫人了,再有这闺女的前程有她兄姐帮扶也差不到哪里去,肯定都比她的儿女强。
这让沈舅母更不舒坦了。
她好强了一辈子,嫁到沈家后将两位小姑子拿捏的死死的。结果人多老了,反倒要看她们的脸面过日子,这憋屈的,沈舅母当即拉了脸,回他们院子去了。
沈姨母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惶恐不安。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大嫂怎么好变脸就变脸,她又那里招惹她了?
沈姨母忧心匆匆的回了院子,就见林父正在书案前写请帖。看见她进来了,且面色不佳,林父就停了手中的动作,询问她发生了何事。
沈姨母是个没主意的,看见林父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她也没隐瞒什么,张嘴就把方才的事情说了。
林父大约能估摸出来嫂夫人为何甩脸子,不过她却没对沈姨母说。她心思细腻绵软,得知了怕是心里要不舒坦。
林父就道,“许是忧心明珠和宝珠,这才不高兴。你别管他们的事情了,去问问厨房中午做什么饭菜。要是清闲,你也亲手做两道瑾娘喜欢的菜肴,早先她在信中不常说想念你的手艺么?”
沈姨母被转移了注意力,当即兴致勃勃去了厨房。她一想到瑾娘在辽东时,常写信来说做梦梦见姨母做的水晶蹄膀,可惜醒来什么也吃不到就心酸的不得了。如今瑾娘就在身旁,可不得好好满足孩子的心愿。
沈姨母把沈舅母抛之脑后,不再琢磨她的心思。林父也没把沈舅母的阴阳怪气放在心里,提起笔继续给几位老友写请帖,邀请他们在青儿成亲当日来府中赴宴。
被忽略的沈姨母此时满面怨憎的回了院子,迎头碰见准备出门的沈舅舅。
沈舅舅还没来得及问沈舅母这是干啥去了?满脸不忿谁又招惹她了?这是林府,不是他们沈府,有啥不高兴的别都挂在脸上,谁也不欠你什么。再说府里要办喜事了,你耷拉着脸,这不平添晦气么?
可惜沈舅舅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见沈舅母满脸防备的质问,“你穿这么齐整做什么去?”
沈舅舅被噎住了。
他穿的齐整些不是应该的?
这是京城啊,天子脚下,钟灵荟萃之地,他穿的破衣烂衫他好意思出门么?再说他如今在林父做客,出门也代表了外甥的面子,穿的齐整些不是应该的?即便前面两个理由都不做数,古话不是还说先敬衣衫后敬人?他来京城还想看看有什么买卖可入手,届时免不了冲人打听消息,穿的富贵些,不是让人高看一眼,方便行事么?
沈舅舅狐疑的看着沈舅母,绷着脸说她“莫名其妙。”
沈舅母的火一下上来了,扯着沈舅舅的衣襟就说,“我跟你说沈良,你要是敢在外边勾勾搭搭,弄些莺莺燕燕的给我添晦气,我就,我就挠花你的脸,把你的银子全都丢到护城河喂鱼去。”
沈舅舅脸直接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出门打听点消息,怎么就勾勾搭搭了。你能不能别胡乱臆测给我乱扣帽子,呵,你要再这么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你就,你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好啊,好啊你个沈良。你这一朝富贵了,也想换个媳妇了不是?我跟你说,你做梦。别看有你外甥和外甥女婿撑腰,可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让我不舒坦,我拼死也要拉着你们全家下地狱。”
沈舅舅怒的抖着手指指着沈舅母,这么些年了,沈舅母别的本事没见长,可这胡搅蛮缠、捕风捉影的本事倒是练的高深。
只因为早先在朱阳县请人吃酒时,一个卖场的姑娘距离他近了几分,沈舅母差点撕破人家的脸。不仅如此,之后防他跟防贼似得,升空他出门应酬是喝花酒,养女人,因此恨不能挂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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