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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日行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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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老将毕生所学教授给他,在他科举时多有帮衬,是他非常敬重的人。

    早先在京城为官时,徐二郎但凡休沐,总要过去探望。之后赴任河州,但凡有暇也必定写书信问安。就不说逢年过节必定提醒瑾娘给两位师傅送厚礼了,就是平常时候,得了两老用的上的东西,也必定让人送来一份。别的不说,就是上好的野山参,徐二郎都往两位先生那里送了两次了。

    不过人寿数到了,即便吃再多灵药也没用了。

    徐二郎将事情说出来,心中依旧不好受,“夏先生病倒,我看楚先生也快倒下了。”两位先生是师兄弟,又都未婚,几十年相伴下来,感情不可谓不深厚。他们结伴教授学生弟子,另一人俨然成了自己的半身。突然有一人离世,另一人收到的打击多大可想而知。

    徐二郎道,“楚先生形销骨立,如今走路脚步都有些踉跄。”

    瑾娘瞪大眼,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徐二郎届时不会一下送走两位先生吧?

    呸呸呸,她可不是乌鸦嘴。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罢了,她可不能说出口。

    瑾娘闭了嘴,又听徐二郎念叨了几句与楚先生的对话。因为夏先生病危,老先生也没了教导徒孙的心思。若是夏先生这次挺不过来,老人家便准备扶棺亲自送夏先生回老家安葬;他之后也不准备回京城了,也回祖宅养猫逗狗,能活几日是几日。

    徐二郎心情一直很压抑,到晚上入睡时还没缓过来。

    瑾娘能劝说的话都说了,可他难得长吁短叹,她的话也听不到耳里,那瑾娘还有什么办法?

    想想不知被什么事情绊住腿脚的林父和沈姨母,瑾娘急的抓耳挠是啊,可偏偏找不到时机开口。

    还是徐二郎敏感的注意到她的异样,“瑾娘你在想什么?”

    瑾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问他,“你现在心情好了么?”

    “并没有。”

    那我不想说了。

    瑾娘垂着脑袋,丧气的不得了。

    忽然听到徐二郎低沉喑哑的笑声,“我心情好不好和你要说的事情有关系么?”

    “那当然有关系了。”你心情好答应的可能性就大,心情不好万一不答应借人呢?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想想他正不舒坦,她不全心全意的安慰他,反倒惦记着别人,尽管这个别人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也总感觉对不起他。

    不过都到这份儿上了,瑾娘也没继续憋着,干脆把话都说了。

    徐二郎捏着她的面颊,把她脸上的小肉肉往两边扯。瑾娘泪眼汪汪的,委屈的要哭出来。

    这是干什么?家暴么?她做错什么事儿了?

    徐二郎让人唤了通河来,“你和沿途的驿站官员相熟,这是交给你去办。现在就出发吧,别忘了去长乐哪儿寻些急救的药来,一并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通河应了是,迈着大步就出去了。徐二郎这才有空收拾瑾娘,“这么大的事儿我回府时为何不及时说?”

    瑾娘瞅瞅他,垂下脑袋,又抬头瞅瞅他,又垂下脑袋。她虽然没开口,可那双潋滟的双眸中已经把所有讯息都透漏了。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看你心情不好,不敢说么?

    徐二郎搂她在怀里,笑声从胸腔中鼓动出来,震得瑾娘面红耳热。“咱们家你最大,你不用顾忌我的心情。相反,我还得看夫人的脸色行事。夫人若高兴了,赏我一口饭吃,夫人不高兴了,怕是我得睡上一两个月的书房。”

    瑾娘“噗嗤”一笑,忍不住伸手打他几下。说什么呢?她是那么刁蛮不讲理的人么?还赏他饭吃,她可不敢。他是他们家大功臣,他们家日子好归功于谁她可记得一清二楚。敢不让睡吃饭,也不能不让他吃啊。还有睡书房这事儿,瑾娘更觉得冤枉。成亲十多年了,他睡过一天书房么?哦,也是有的。就是在辽东那段日子,他处理世家留下的摊子总是处理到很晚,未免打扰到她歇息,也是太过困倦懒得再跑,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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