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也是很有文采的好不?想当初咱也是要考秀才的。”
徐翀奕奕然开口,“那你们从军来了?”
那不是,那不是读书实在没天分,先生教了两个月实在被他这榆木脑袋感动,就给他撵出来了么?
好汉不提当年勇,更何况这还不是啥值得炫耀的事儿,所以袁大头决定这点小事儿就不要告诉徐翀了。
他又和徐翀说起“世子堂兄”的事儿,世子堂兄指的是徐文浩。
他当初被平西侯塞到江浙水师,徐翀作为他的“亲信”,被他“许以前程”后一道来了这里。
只是两人只有“堂兄弟”的血缘关系,平时走的并不近。这也就是袁大头和徐翀一个营帐,才知道他们这点关系,换做别人,那是一点都不晓得的。
袁大头粗中有细,看出来徐翀与徐文浩关系不亲近,这才敢能当着他的面,和他说几句徐文浩的是非。
这位世子爷,也是有些本事的。只可惜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对于江浙水师的现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地里好像还有些别的打算。
袁大头只是简单说了两句,就闭嘴了。
他不是要挑拨离间,也不是要让徐翀去探话——实话说他也没这个本事,去设套让徐翀钻。徐翀不舍套坑他就不错了,指望他坑徐翀,谢邀,这个送命题他并不想参与。
却说很快到了晚上,徐翀操.练过后去寻徐文浩。
徐文浩寻他来也没其他事情,只是看他今次作战有无受伤,另外看他上一次受伤的手臂,是否彻底痊愈,动刀剑时,有无妨碍。
徐翀一一回复了,徐文浩才放心的点点头,“这就好。若不然你这手臂留下一星半点的后遗症,我怕是要后悔终生了。”
徐翀就道,“救你是本分,你不用往心里去。”
“那能不往心里去?这又是什么本分?你的本分是上阵杀敌,可不是保护我。”徐文浩哈哈一笑,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徐文浩似随意的问道,“怎么想起来去凿倭寇的船了?你们几个啊,太冲动了。倭寇早防着这一招,他们船底都会有专人看守。这次是他们疏忽,让你们得逞,可没有下次了。不然,怕是你们有去无回。”
徐翀点点头。
眼看着夜深了,徐文浩也没多留他,送他出了营帐,目送徐翀远去。
休息的号角响起时,整个大营在瞬间陷入漆黑。
这一天忙个不停,还在海里作战了几个时辰,徐翀也有些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半数半醒间,他似乎做了个梦。
梦中他去拉那“少年”的胳膊,那少年惨白着脸惊恐的踹向他。他清晰的看见那少年做完这动作后,双手紧紧的拢在一起,交叉放在胸口位置。
当时以为他是惊恐,可梦中的一切都太清晰,以至于他看到了,在他去拉少年的手臂时,她胸口似有隆起的弧度。而她双手交叉抬眸的瞬间,脸微微瞥向另一侧,耳后似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梦中又看到她背后的蝴蝶骨似要翩跹飞起,而她腰肢纤细,走路款摆动人。那身浸了水的衣袍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身得体的曳地长裙,那红艳的颜色竟是比正当空的太阳还炽热明媚。
他倏地回首,那面上却都是女气,赫然是个梳着发髻,点了胭脂的美娇娘。
他朱唇轻启,看向徐翀,“你看了我的身子,要为我负责……”
徐翀直接被吓醒。
醒来时还出了一头冷汗,颇为莫名其妙。
什么鬼东西?
还看了身子就要负责,以为他真是个女娇娥么?
想想自己要为一个男人负责,徐翀恶寒的出了好大一口长气。他的心情也急转直下,登时一点睡意都没了。
营帐内闷热,他起身在外边站了片刻,吹了一会儿海风,觉得心情平静了,才回了帐篷。
躺下后歇息,却无论如何睡不着。徐翀眸中流露出厌烦,迟疑许久,终究是起身解开了身上的衣裳,打开火折子,就着星星点点的一点光明,看看腰间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