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
莫不是担心露面了被那几个首领堪破了猫腻,所以就先躲避起来,等他们离开了再现身?
这个猜想不是没有道理,且墨河越琢磨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因而回去后便将打探来的消息,以及他的猜测和徐二郎如此一说。
徐二郎放下手中写了一半的奏折,站起身走到窗户处,一手推开了窗户。
如今已经六月天,河州也热了起来。
好在这热还在人承受的范围内,不会让人觉得太难捱。
徐徐清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徐二郎听着墨河的话,想起他和大哥见过的最后一面。
那时大哥过了加冠之年不久。他身为长子,父母又不太靠得住,因而早早便能自立。他与三郎和翩翩虽说是大哥的弟妹,大哥却完全把他们当做儿女来照应。
只是他太忙了,他要撑起逐渐没落的他们这一脉,便从了军。进了军营想回家探亲就变得艰难起来,加上那时候他逐渐长大,大哥便将家人和嫂子与侄儿托付给他。
可结果,大哥那一仗再没有回来,大哥的家也分崩离析了。
徐二郎回过神时,突然听见墨河问了一句,“大人确定昨晚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人,是大……爷么?”原本墨河非常顺口的准备称呼大少爷,可又很快反应过来,如今大少爷是指的长安少爷,便及时改了口。
徐二郎闻言点点头,“大哥做了装扮,但我不会认错他。”
“那就指定是大爷无疑了。”墨河道,“想来大爷此刻应该就在旭辉城中。如今几位首领已经离去,大人,咱们是否在此等等大爷?”
徐二郎颔首,“等两日吧。”
至于为何是两日,徐二郎没说,墨河也没问。
他们心知肚明。
徐翱至今未露面,有一个原因兴许是不想被几位首领或者他们手下的人见到,以防早先“冒充”的事情败露出去,给徐二郎惹祸;二来,如今他是个死人。虽然死法好听,是战死疆场,但“死而复生”为何不回军营?为何不回乡?是回不去?还是不能回?
若是第一个猜测还好说,若是第二个……且等两日看看就知道了。
墨河离去,徐二郎继续润笔写着即将送往京城的奏折。
往日写奏折时,他从能一蹴而就。此番却心不在焉,迟迟不能在奏折上落下一个字。
手中的狼毫悬在半空,不知何时突然滴下一滴墨汁。雪白的纸面上落下污秽,这写了一半的奏折是不能用了。徐二郎叫了墨河进来,将奏折拿走烧掉,深吸一口气,开始写起新的奏折来。
当天下午徐翱没露面。
当天晚上依然。
天色亮时,墨河过来接班,就见昨晚置守的侍卫冲着他挤眉弄眼。
墨河见状就笑的,主子的心情怕是不好。
能好才怪呢,毕竟看这情况,大爷没露面。那就怪不得大人不高兴了。
墨河让人回去休息,他则进了叩响门进了书房,“大人,是今天下午动身回知州府,还是明天再回?”
“下午回去吧。”
“是。”
墨河欲言又止,徐二郎已经吩咐出声,“让人提前送信回去。”
墨河应了一声下去了,徐二郎幽幽的注视着门外,到底是继续处理旭辉的事情去了。
旭辉距离河州府城非常近,中间不过隔了另一个县城罢了。
想来也是因为地利之便,鞑子才选了旭辉做突破口。至于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知州府,更有甚者是府城。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
颉利完衡图谋再大,算计的再清,他也想不到,最后让他满盘皆输的,是个“死人”。
午饭后诸人出发回知州府,至于旭辉的事情,又交到了县令手里。
之前县令未曾发现那处地道,有玩忽职守之罪。但这人要如何处置,且得听圣令安排。
他写的折子,如今已经走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去了。想来用不了多久,有关这些人的处置章程就下来了。
旭辉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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