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都腰咽回去。
久而久之,瑾娘也不管了。
孩子大了么,有主见了,那她这个当娘的就不管那么多了。总归他们都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她还操什么闲心?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她吃苦受罪会不心疼么?
别人心疼不心疼瑾娘不知道,反正她特备心疼。所以隔三差五就要把小鱼儿叫到跟前,亲自给她上药。
明明看着那青紫痕迹,她心中更加酸楚,可人就是这样别扭的动物。即便心里酸疼的厉害,也还是想亲自是动手给她处理伤痛。
小鱼儿见到娘又拉下了脸,就非常无奈了。
娘总说他们是小孩子,可在她看来,娘才是小孩子呢。
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不高兴了也直接挂在脸上,生恐别人看不出来似得。
讲道理,这也就是爹爹没有将一些机密的事情告知娘亲,不然别的夫人过来一探一个准。
毕竟自家酿就不是会瞒事的人,心思都在脸上摆着呢。
小鱼儿心内就叹,正是因为娘“不靠谱”,她才要靠谱起来。
她学舞蹈那是兴趣,学武功么,就是准备在娘不顶事的时候,自己顶上去。就比如,若是河州真有个什么万一,娘肯定扛不住这事儿,到时候她作为家中长女,就是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小鱼儿在瑾娘房里混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赶紧回去水云居睡觉了。
她下午还有许多功课呢,不午睡下午没精神,学什么都吃力。所以还是得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睡饱饱的起来,精神昂扬,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一家子的日子过得悠悠然的,倒也不觉得日子多难过。
而就在这种惬意的生活下,离去将近半月的徐二郎终于回来了。
他归来时依旧满面风霜,整个人胡子拉渣的看起来憔悴的厉害。尤其是眼下一片青黑,眸中更是有着浓重的红血丝。不用徐二郎说,只看他这模样,瑾娘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几天几夜不休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她就道,“你急什么?慢慢回来就是。家中有没有大事儿发生,河州也没有紧急公务需要你处理。你说,你这么急着赶路做什么?”
又念念叨叨的,“那就是仗着如今年轻身体好,可劲折腾。等老了看你不落得满身疼痛,到那时候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徐二郎听着她念叨,可人已经睡熟过去。
瑾娘给他理顺了头发抬头一看,就见他已经睡着了。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不忍,到底是将他唤起来,让他去床上睡着了。
徐二郎回来的急切,瑾娘没有多想,可随后几天徐二郎忙的连家都不回,瑾娘总算意识到,许是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可徐二郎不说……他不说她就问。
瑾娘等徐二郎这一日从衙门回来,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徐二郎倒儿没瞒她,想了想就说,“北边有些动静,明年开春应该会动兵。”
瑾娘一下子就愣住了。
虽然想到鞑子会借打仗转移内部矛盾,但是,她也没想到这事儿发生的这么快啊。
明年春,距离如今可就半年多的时间。
那如今准备人马兵器还来得及么?
瑾娘突然就慌了手脚,心也砰砰砰跳的厉害。
徐二郎见状就笑她,“怕什么,没到那一刻,谁输谁赢都说不好。谁的兵力人马更胜一筹也做不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