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疏忽大意,没想到翩翩会过来,不然,呵……
两人走出客院时,李和辉那贴身小厮不知道从那里猫了出来,鬼鬼祟祟的跟在两人身后。
李和辉看了这小子一眼,这么缩头缩脑的,猥琐的让人看了眼疼,这是做啥亏心事了?
徐二郎自然也看见了身后的小厮,不由冷笑一声,和李和辉说,“还是你们郡王府会调教人,这有的没的乱说一气,当下人的还得为主子的亲事操心,这样忠心耿耿的仆人,若是有多余的,也往我这同知府送两个来。”
李和辉继续苦笑,徐润之这人寒碜起人来,真是把人的面皮揭下来往地上踩。可这时候他猛一下也想起来,之前润之进院子时,小厮在外边胡编乱造说他正在屋中用饭,担心润之进去身上沾了饭菜味道……说起来,这小子还是因为他吃了罪。而他,算了,润之这话本也不是要发作这小厮,不过是寒碜他罢了。
一时间李和辉头更大了,娶亲路上冷不丁就跳出一只拦路虎,这让他愁的眉头都拧起来了。
李和辉和徐二郎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小酌几杯。但徐二郎今天本来就喝的不少了,李和辉又长途赶路肠胃出了毛病,所以两人不过喝了两杯意思意思,很快就回去休息了。
翌日徐二郎休沐,又恰逢州府中没有什么大事儿,他也不必特意跑去办公,因而自然而然的赖了床。直等到荣哥儿早读课完,来翠柏苑看弟妹,他才起身带着荣哥儿练剑。
今天众人都起晚了,早膳用的也晚。吃过早饭都半上午了,也是惫懒。
翩翩和长乐小鱼儿今天都休息,不用去上课,因而吃过早饭后就来了瑾娘这里。
长乐和小鱼儿昨晚上对远道而来的李大人念叨了好久,可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不,就求告到瑾娘这里,让她代为解惑。
小鱼儿说,“李大人是朝廷命官,无召不得出京。那他是怎么来河州的?”
瑾娘抬了抬眼睛,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翩翩。翩翩看似在逗弄三胞胎中的长绮,但是耳朵都竖起来了,显然正认真听着她和小鱼儿的对话。
瑾娘想起翩翩昨日没受住李和辉的“诱.惑”,跟他在屋里独处了不少时间,心里就有些憋气。
虽然她可以理解暗恋中的男女想要多处处的心思,但是,女儿家贵在自重。行一步踏一步都要考量好了,不能被人拿捏住短处,被人说闲话。
被人说闲话都是好的,最怕这些事情传出去,到了有心人的耳朵,再被人添油加醋。届时别说翩翩和李和辉的亲事成不了,怕是翩翩的德行操守也要受人质疑。
瑾娘亲自看护大的姑娘,她自然觉得样样都好,但是外人可不会像家人一样,看你都是好处和优点。这世上多得是人见不得人好,等着揪人小辫子的,所以女儿家更该谨慎自爱才是。
瑾娘心中念过这些东西,就准备稍后和翩翩好生说道说道。至于现在么,她也不忍心一直吊着孩子的胃口,就径直说,“李大人才不是丢下公事贸然来河州的,他啊,领了巡边御史的职务,估计要在这边待到过年喽。”
“巡边御史?”
“巡边御史是什么啊娘亲?”
长乐和小鱼儿都开口问瑾娘,瑾娘就给他们解释。其实巡边御史这玩意顾名思义,就是朝廷每隔几年派遣出的,巡视边境线和边军的御史。
不过这是个苦差事,也没多少油水可捞。所以一般只有那些严苛正直,忠心耿耿的朝臣,才会接这差事。
李和辉说要来河州参加孩子的满月礼时,瑾娘就猜想过,若是他来,指定不会是请假过来——皇帝虽说是他伯父,对这个命运多舛的侄儿也算看重有加。可正因为看重,才不会允许他胡闹。
去河州什么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寒冬腊月的河州,在外边撒泡尿都能冻成冰溜子,想也知道在这种天气赶路多要人命。
更被提为庆贺一个新生儿的满月特意跑一趟了,那简直是脑子进了水。即便这个新生儿有可能是他看重的徐二郎的孩儿,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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