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较同龄人都高一截,但他的年纪么,顶多也就十三岁。
文华对长乐出于大夫的判断还是信服的,所以那少年十三岁十三岁吧,反正姑娘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她永远也辨不赢姑娘。
长乐想起文华说的证据有三,就问她,“另一点证据是什么?”
文华“啊”了一声,随即才说,“归德将军姓褚,名褚忠。他的长子和幺子据说是‘遂’字辈。所以长子褚遂诚,幺子褚遂铭。而那少年,据说叫李明钊。”
“李明钊?木子李?今夕不来花下饮,‘明朝’空向枝头觅的‘明朝’?”
“李就是木子李。明钊么,钊字从刀从金。这里认识那小公子的人都说,名如其人。那小公子身上就是带刀子的,谁若是敢招惹他,那真是能把人捅的肠穿肚烂。这事儿发生了两次,之后再没人敢招惹他了。”也作风太彪悍,名声太凶恶,所以百姓们都对那少年退避三舍,寻常不带看他一眼的。
长乐却没在意这些,她只纳闷,这个“李”字,“这是从哪儿刨出来的姓氏?难道归德将军的原配夫人姓李?”
文华笑的一脸无辜,“并不是。”
正是因为这小公子不姓褚,且不住在归德将军的岳丈家,加上年岁“对不上”。所以河州的百姓虽然对他出现的时机如此巧,觉得他是将军府的公子的几率有五分;但也因为那三点证据,觉得他不是将军府公子的几率也在五五之数。
这可能性与不可能性打了个平手,就叫有些人纳闷坏了,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贵人。
别管是不是吧,只要有两分可能,就叫那想投机取巧,想一步登天的,就如同嗅到腥气的野狗颠颠的跑过去谄媚奉承,结果就被人毫不留情的踹到骨折,险些小命不保。
得了,别管这到底是不是贵人,行事这么嚣张跋扈,他也不好攀交啊。再说人精明的什么似得,也不是他们哄得住的。还有那小子眼神阴翳,气势逼人,冷着脸看人活像要把人千刀万剐,让人瘆得慌。
这些传言一一流到世面上,小公子是将军府公子的话渐渐就没人说了。可因为他那身气势着实迫人,又习得一身好武艺,寻常人想收拾他也只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那少年倒也在河州站稳了脚跟,无人敢招惹了。
长乐听完文华说的这些,当即道,“你相信你家姑娘吧。我敢给你打赌,这李明钊绝对就是褚遂铭。要不是,回头我给你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那是多少银子啊?
文华掰着手指头,想着一百两黄金能兑换的银子数目。结果越算越心花怒放,她眼角都笑出褶子了。
但也就是想想,因为那一百两黄金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真到她手里的。
倒不是姑娘打赌输了会耍赖,而是姑娘的直觉有的时候准的可怕。她和她打赌,输了她可没一百两黄金陪给姑娘。
文华无比郁闷的说,“姑娘且别拿我寻开心了。姑娘的直觉最准。姑娘说啥就是啥。”
长乐:“……”你这放弃抵抗,一脸厌世的表情是要做啥。
两人到了同知府,洗漱过用过晚饭,长乐就去了翠柏苑。
她按例是要看看三胞胎弟妹,也要探望婶婶的。
今天三胞胎似乎比往日白净一些,婶婶精气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这都让长乐欣喜。
长乐伸手从小到大一一诊脉,最后诊出几人身体都很康健,婶婶恢复的也很好这些事情,就满意的点了头。
稍后二叔归家,长乐和翩翩、小鱼儿打了招呼就一起退了出去。
三人回到水云居,说了片刻话,就各忙各的去了。
小鱼儿和翩翩有安澜师傅布置的作业要做,而长乐要写脉案。
长乐以前羡慕桂娘子和李师傅每人都有几箱子的脉案,那都是她们的功勋与荣誉,可真轮到她写了,才知道其中不易。
每日诊脉开方本就够累的,还要把白天经手的病人的情况一一记录在案,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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