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是贬低痛恨,想要将同知大人撵走而后快?
这些夫人们觉得自己真相了,就更加谨言慎行。她们不想站队,更不想成为被失火的城门殃及的池鱼,所以最保险的办法,自然是距离两人远一些,再远一些。
瑾娘见到这位知州夫人,比她想象中更加尖酸刻薄,虽她的态度也只保留了表面的客套,实际上厌恶的紧,她就懵逼了。
话说,她们两的角色是不是反过来了?
她和徐二郎被这么挤兑,按说该她对着知州夫人露出厌恶和不耐的表情的。怎么她这边还没发难呢,那边就恨不能将她驱逐出门了?
呵,她这是遇上恶主了,这可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事。
瑾娘气过恼过,很快恢复平静。
她虽然不喜交际,但是交际的手腕还是有的。她不爱说些有的没的,但是被人那么挤兑暗讽,她也不是泥人,总要回过去的。
瑾娘想着就开口道,“夫人羡慕我颜色好,一来是因我在这上边花的心思多,平时不管发生何事,从来不敢耽搁睡美容觉的;另外胭脂水粉也必不可少,须知七分靠天生,三分靠打扮,这胭脂水粉用对了,化妆的手法再好些,即便四五十岁的老妪,也能化成二、三十岁的美妇人。”
“再有夫人羡慕我与夫君鹣鲽情深、恩爱甚笃,这却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俩少年夫妻,相伴至今呢?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强求不得。两人若是对彼此心仪,时日久了就成了彼此身体的另一半,分离开无异于舍身之痛,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敢离的,感情也自然就好了。”
“再有夫人说我夫君前途无量,官运亨通,这却是我夫君的本事了。他这人啊,早先是准备走武将之路的,可家中大兄悍勇战死,他遵父母之命弃武从文。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就读出了名堂。不仅一路顺风顺水中了秀才、举人、进士,更是在殿试时被陛下钦点为状元。之后两三年内,又从翰林院修撰,升为侍书学士,如今更是成了正五品的河州同知……我夫君仕途才能畅通,一来自然是因为他本身刻苦勤恳,兢兢业业,从未敢懈怠。更可喜陛下看重,恩宠有加,这才有了今日的徐同知。”
瑾娘说起这些话,当真洋洋洒洒,张口就来。她说的志得意满,面上表情欢喜真挚,一时间整个花厅的妇人都听得入了神。只除了一人,就是那位知州夫人。
知州夫人苏魏氏险些被气炸了,她被瑾娘气的胸口一起一伏,胃疼的受不住。若不是担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摸胸口有些丢脸,不然知州夫人真要去做那动作了。
她气的很了,眼睛都红了。
她方才明朝暗讽瑾娘以色侍人,瑾娘就故意曲解成她羡慕她颜色好。不仅如此,还借由她自己从不敢耽搁睡美容觉,来嘲讽她因为诸事烦心,眼下黑眼圈浓重,就连涂上浓重的脂粉,也掩饰不住憔悴的脸色。
如此还不算,她还说脂粉涂抹妥当,手法完美,可让四五十岁的老妇变身成二三十岁的少.妇。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她老妖精扮嫩,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妄想通过涂脂抹粉与年轻鲜嫩的夫人一比高下,实在是不知羞!
再有她说过羡慕瑾娘和徐二郎鹣鲽情深,恩爱甚笃么?她刚刚明明在挑拨离间,在说徐二郎迟早会因为她年老色衰而抛弃她。结果可好,她硬是曲解成她羡慕她们夫妇情深了。还说感情强求不来的话,这不是在嘲讽她强扒着苏文远,结果子闹得苏文远对她退避三舍,但凡有闲暇时间,宁愿在外边消磨,也不愿意回家看她这张老脸么?
最后是那句夸赞徐二郎官运亨通,前途无量的话,她才没说过!她原话的意思是,徐二郎年纪轻轻,却往上爬那么快,指不定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经过她一歪曲,好似真成了她羡慕徐二郎年少有为,而嫌弃自家就夫君年近五旬,却已经走到仕途终点的痛恨和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