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脸上简直要笑出花来了。那个傻劲儿啊,至今想起瑾娘忍不住打颤。
瑾娘对李和辉求娶翩翩一事,至今还是不赞成。但此一时彼一时,与其让徐父徐母受到被人的卓鹏,无脑之下将翩翩随意许个歪瓜裂枣,那李和辉明显比那些人胜出好几倍。
所以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徐二郎也不得不托付他一些事情。就譬如,在三郎失联,长安长平未曾归家时,若翩翩遇到些麻烦,或是徐父徐母有心给翩翩相看,让李和辉想个稳妥的办法,将此事拖延或打消——这件事理合伙答应的倒是很利索,且不仅没有被友人使唤的麻木感,倒像是占了大便宜一样。
呵,可不是占了大便宜么。有徐二郎这话在侧,就像是拿了尚方宝剑,那之后即便有小伙子想追求翩翩,李和辉也可以拿出徐二郎的话,顺利的将这个口子堵住。
李和辉此人不说也罢。
且说此行桂娘子和钱夫子如同瑾娘所说,也没有一道过来。
两人年纪大了,不适宜张图奔波是一回事儿。主要还是不放心还在应天书院求学的板儿。
这都是人之常情,瑾娘非常能理解,所以也没有强迫人非得随行。
可即便钱夫子和桂娘子夫妇,连带着翩翩诸人都没有一同北上,他们的车队还是非常庞大。
这倒不是说他们联系了商家的商队一同出行,他们完全没这个必要。毕竟徐二郎外放的官职乃是正五品的河州同知,堂堂一州大员,不用他们攀附别人,但凡他们想要人护送,一个口信传出去,多的是人想来锦上添花。
可他们着实用不着啊。
不仅瑾娘怕麻烦,徐二郎也爱惜名声,因而考虑到前往辽东的路不太平,他们车队中又多是妇孺,所以便请了镖局的人手护持。
镖局的人有几十,徐府中带走的几个主子惯用的忠心的下属有上百,零零种种加起来,人就多了。人多了再加上各人的行李,需要的马车数目更大,所以远远望去,这车队当真非常庞大。
瑾娘不是苛刻的主子,但徐二郎面冷,如今又接了凋零成了一州大员,府中的下人和请来的镖师更加畏惧于他的威严。因而这车队中当真非常安生,尤其是靠近主人家坐的马车的几辆马车,一点生气也没有,安静的好似里边没人似的。
太过安静了,又看腻了周围的风景,小鱼儿就闹上来了。
这姑娘一会儿吵着要小姑姑,一会儿要小舅舅,一会儿要哥哥,一会儿要叔叔,还吵着要荣哥儿……前几个要求瑾娘是没办法满足她,但是后一个要求她可以啊。
瑾娘忙不迭的让青禾去后边一辆马车中看看,瞧瞧荣哥儿醒了没有,若是醒了就抱来,好给小鱼儿找点事儿干。
以前没发现小鱼儿这么能说,今天瑾娘是长见识了。小姑娘叽叽咕咕,念念叨叨的,比唐僧还麻缠。瑾娘不住的在心里默念,这是亲生的亲生的!否则她真担心自己一个忍不住,把这闺女从窗户里丢出去。
青禾稍后回来,手里还抱着哇哇大哭的荣哥儿。
荣哥儿本来没醒的,结果青禾一过去马车帘子打开,有日光射进去,这小子机灵,当即睁开眼。猛一入目没看见娘亲,小家伙委屈的哇哇大哭,那嗓门高的啊,震得人耳朵都疼了。
瑾娘原本是想消停一下的,可荣哥儿这一过来,不仅没给她解围,反倒是忙中添乱。她那个愁啊,脸上都是苦涩的味道。
好在有荣哥儿转移视线,小鱼儿和长乐暂时是顾不得想家想小姑姑了,两人笨手笨脚的把荣哥儿接过去,这个哄说,“荣哥儿乖乖不哭啊,姐姐给你拿果子吃好不好?”那个说,“荣哥儿不睁开眼睛看看,姐姐手里有拨浪鼓,你看这鼓上还有小舅舅画的小荣哥儿呢,可好看了。”
荣哥儿当真睁开眼,被两个姐姐哄着吃了果子玩耍起来。
瑾娘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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