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瑾娘原本以为徐二郎这一去,怎么也要一个时辰才回来。毕竟徐母今天着实气的不轻,她跟自己这个儿媳妇没什么好掰扯的,可见到了罪魁祸首当事人徐二郎,徐母不指着他的鼻子骂痛快了根本不可能。
骂一顿再劝一顿,然后再掰扯一顿,怎么也要一个时辰。可瑾娘万万没想到,她一个澡都没洗完,徐二郎就回来了。
这动作有点快啊。
这么会儿功夫,够说什么啊?
瑾娘狐疑的看过去,就听徐二郎说,“母亲有些激动,等她平静两天,我们再谈。”
……那你可真够不孝啊。
就这样把徐母晾在一边,徐母不气的心绞痛才有鬼。但就像是徐二郎刚才说的那样,徐母如今正在气头上,口不遮掩不定说些什么难听话,万一伤了母子间的感情可就不美了。再来徐二郎是个执拗性子,他打定主意做的事儿,那是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他是下定决心要外放了,徐母再说一百句一千句也是白搭。与其到时候娘俩各不相让再闹起来,还是彼此冷静冷静好些。
这一冷静就冷静到长安几人放假。
几人回来后,敏感的主意到家里气氛不太一样。过往丫鬟奴仆在经过前院时,个顶个的垫着脚尖走路,好似生怕动静大了惹来麻烦一样。
长平嘀咕了几句,“这些人搞什么鬼?左路都不好好走,一个个缩着脖子垫着脚,形象呢?”
长安则给身后跟着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是个机灵的,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就去找相熟的伙伴打听消息去了。
等三人各自回了院子,打听消息的小厮就跑过来,将探听到的东西如此一说。
长安眼皮一挑,“二叔要外放?”
“奴才打听来的消息是如此,据说消息是从鹤延堂中传出来的。至于这消息的真假,奴才倒是不知。”
想到祖母与二叔生了场闷气,将近二十天还没消气,为此还迁怒上婶婶和小鱼儿,长安一边无语头痛,一边也觉得,二叔外放的消息八成是真的了。
意识到二叔和二婶说不定不日就要离京,长安一颗心顿时乱了起来,整个人也有些无措,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孩儿,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长安的反应还算稳重,长平确实炸毛了。他不敢置信的掏了好几下耳朵,“什么?你说什么?我二叔要外放?假的吧。外边的官位也多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那些肥缺更是筹谋几年都不一定能当上,至于那些吃力不讨好的……我二叔肯定看不上。这么说我二叔早就有外放的打算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长平一边念叨一边撒丫子往外边跑,“我去翠柏苑问问二叔。”
长安想说,这个时候二叔肯定还在翰林院。年前翰林院也忙呢,这时候肯定没回家。不过又一想,即便二叔不在家,还有二婶呢,问二婶也是一样的。
这么想着,长安也火速起身,跟着长平出去了。
而此时听闻这消息的青儿,也蹙着眉头往翠柏苑而去。
瑾娘见三个大小伙子鱼贯而来,就招呼他们坐下暖和暖和。寒冬腊月的,这天是真的冷啊。看长平跑的头顶冒气,长安和青儿的脸冻得煞白煞白的,鼻尖还通红通红的,看着可怜又可笑。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你们稍等等,我一会儿说给你们。”她招呼丫鬟们端些茶水点心过来,“你们一路回来肯定又渴又饿,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不过再等一会儿就吃晚饭了,你们别贪吃,一人次两块就成。”
长平不想吃,他一想到二叔二婶要离京就满心无力。他想质问婶婶和叔叔离京后,他和哥哥怎么办?他们怎么忍心丢下这大一家子老老小小,怎么就舍得外放出去?可他又有什么立场问呢?他们只是侄儿又不是亲儿子,那里能因为自己一己之私,耽搁了二叔的前程?况且数遍京城,能为了亲生的孩子留京的家长也不多,官位难升,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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