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迁问了话,徐二郎却没老老实实的回答,只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翼州好治理,相对来说也容易出政绩,那是肥缺,争抢的人多,不想我去插把手的人自然也多。”
宿迁闻言就点他,“你就油滑吧?在我和炎亭跟前你还不老实交代,你这是防备谁呢?得得,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即便你不说,老子也能窥出些蛛丝马迹。”
宿迁洋洋得意,为自己的消息渠道和推理分析能力自得不已。徐二郎见他如此也不打破他的好心情,就转而对李和辉说,“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
李和辉脸色一僵,他真不是想留他,他想留的明明是翩翩。若是翩翩不随他们去外放之地,他爱不管你徐士衡到底是在京城,在翼州,还是在天南海北。总之,和他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但谁让翩翩有一半可能会随他们离京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李和辉的心就焦灼起来。
宿迁又看出不对劲了,他瞅瞅老僧入定一般的徐二郎,又瞅瞅满腹心事,将“焦灼”二字写在脸上的李和辉。瞅过来瞅过去,片刻后他嘀咕了一句,“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嘿,你们这就不地道了,咱们好兄弟,还啥不能说的?你们俩背着我有小秘密了,这过分了啊。”
可惜这话根本没人搭理他,徐二郎是懒得说话,李和辉是满腹心神都在翩翩身上,根本没听见他嘀咕什么。
宿迁见状愈发肯定两人之间有猫腻,但究竟这猫腻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到。不过他就好奇了,他们三个整天在翰林院,虽然不在一处办公吧,但其余闲暇时间几乎躲在一起,没道理这俩人有机会背着他搞出秘密来啊,这不科学!!
宿迁和李和辉是上午来的,两人难得休沐,下午和晚上还有别的事情做,所以在徐府用过午膳便坐着马车离去了。
徐二郎在花厅中喝了消食的清茶,才准备回翠柏苑去,就见李和辉竟去而复返。
他径直给徐二郎作了个揖,良久后才站起身,“士衡,你若外放,翩翩是否要同去?”不等徐二郎开口,他似乎怕听到肯定答复似得,赶紧劝解说,“你们夫妻离京,三郎在京郊大营月余还不归家一次,两老膝下空虚,正该翩翩代替你们兄妹尽孝才是。”
徐二郎闻言只想翻白眼,他和瑾娘都还没商量好翩翩的去留问题,他倒是替他们决定了。
原本他觉得让翩翩留在京里照顾父母未尝不可,可李和辉虎视眈眈,狼子野心,真要把毫无防备力的翩翩留在京城,指不定过不了两月,他就能收到他娘给两人定亲的消息。
多亏李和辉提醒,不然他说不定真把翩翩留在家里镇宅了。
徐二郎呵呵一笑,撩了一眼李和辉,“别做梦了,翩翩我自然是要带走的。她年纪小,不懂人心险恶,把她留在京城我担心她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哄了去。所以还得多谢你提醒,我得和母亲好生说说,这次要真的外放,就把翩翩一块儿带走。指不定还能在任上给翩翩挑个各方面多不错的如意郎君,这么一想翩翩还非得跟我们走一遭不可。”
李和辉如同胸中中箭,表情痛苦不已。他又作了一揖,面露苦笑,“士衡羞要玩笑与我。”
“谁给你开玩笑?”徐二郎奕奕然说,“翩翩正值豆蔻年华,本也该定下亲事。她是姑娘家,花期有限,不急不行。”
李和辉想再次毛遂自荐,但他知道这不是毛遂自荐的问题。而是他上一次办事太不地道,这友人要找回场子了。
可他难道能责怪士衡言语如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责怪他人无益。
李和辉只能再次一揖。
徐二郎见他几次三番求饶,嘴角微翘了翘,觉得自己此番事情办的不错,回头可以朝瑾娘讨赏。
说来也怪瑾娘整天在他耳边念叨,什么“就是要求不得,才显得自家女儿娇贵,”,什么“越是费尽周折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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