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外人要说些难听的话。毕竟两人不是血亲,送“首饰”就有些扯不清了。
翩翩有些失落,此时青儿却又笑着开口,“我还买了一些布料,那布桩老板说是今天到的新货,都是从江南运过来的,说那些都是江南如今最流行的花色。还有一些衣服样式,也很美观,那老板周到,送我了一本款式的册子。我看那布匹花色确实好,做成相应款式的衣衫,也很出彩,就多买了几匹,回头让人给姐姐送来。姐姐让丫鬟给制成衣裳,你们一道穿。
翩翩一乐,笑了。小鱼儿和长乐也顾不上新“首饰”了,忙不迭的拉着青儿询问,里边真的有她们能穿的款式么?有适合她们的颜色么?那些衣服很漂亮么?小舅舅买的布料够不够多,够不够她们一人做上三五身衣服?
青儿一一回答,小鱼儿和长乐得到满意答案,愈发高兴了。
瑾娘见两个孩子闹腾的不行,赶紧让她们去哄荣哥儿玩。她则详细询问了青儿考试的事情,末了嘱咐他,“回头别忘了给爹爹写信,把这件喜事告诉他。”
青儿点头,“不用姐姐提醒,我回头也是要说的。”他来京城是为了游学,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竟然考进了应天书院。这件事情不在预料之内,说给父亲的时候,他老人家肯定也会吃惊。
不过这毕竟是好事儿,想来父亲闻讯后会特别开怀。
毕竟老人家一直以来,都深悔于条件有限耽搁了他,没能将他送到好的书院就读,及早就受好的文化氛围的熏陶。如今可好,这也算是间接了了父亲的一个愿望,父亲该开怀才是。
瑾娘又和青儿说起去应天书院读书的事儿。
其实这没什么好说的,书院里不让带仆役,凡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不过这对青儿来说不是事儿,他完全适应得来。
可青儿到底是第一次过集体生活,瑾娘还是提点了他几句,有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关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有关谨慎小心,祸从口出之类……
青儿听姐姐絮叨,丝毫不见烦。
他心里却忍不住笑,怪不得长安和长平和她说,姐姐最近越来越爱絮叨了。他之前还没当回事儿,此番经历,感触颇深……
很快到了青儿去书院的日子,瑾娘再次让曲河送他过去。
此时徐翀早就回军营了,青儿又一走,家里很快安静下来。
兴许是嫌瑾娘的日子太无聊了,消停许久的徐父又蹦跶出来找事了。
丫鬟传来的原话是,“老太爷嫌弃在家里憋闷的慌,要出去走走。”丫鬟很苦恼,“我们都知道老太爷的身体还没好彻底,哪敢让他现在出去?如今虽然入了秋,外边日头且大呢,老太爷这在外边走动的时间长了,真有个不舒坦,奴婢们那还有脸来见夫人。但奴婢们人微言轻,说的话老太爷完全听不到心里去。还道只是出去走走我们就三拦五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监牢,不能出去呢。这话说得,真真的折煞奴婢们了。奴婢们拦不住,这才赶紧过来回禀夫人。如今还有两个妈妈借口要准备马车,把老太爷阻住了。但想来时间不会太长,夫人,你说说,这该怎么办?”
瑾娘:说实话,她猛一听闻这事儿时,胸腔中竟然有一股冲动在叫嚣:管徐父干么!他要不想死,尽可出去胡闹去!
这思绪如同出笼的猛兽,狰狞的模样差点吓到瑾娘。瑾娘回过神后赶紧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刚才真是罪过罪过。
尽管对徐父百般嫌弃和挑剔,但谁让他是二郎、三郎和翩翩的父亲呢?
即便不为徐父自己的身子骨考虑,为了二郎的仕途,三郎的前程,还有翩翩的亲事,也不能让徐父尽情的“作践”自个。
不然他有个意外,三郎和翩翩都得守孝三年,大好的青春都没了,还上哪儿说人家去?三郎还可以往后拖拖,可翩翩却是经不住这三年磋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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