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要借用他的名气招生,这软磨硬套的给了个副山长当。
但别看这是副山长,脾气比山长大的多,本事更是比山长大得多。整个应天书院,说老头是第二大boss,那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的。
这老头儿为人也最是严厉,活了多半辈子了,脾气都严肃板正,端方规矩,如今做了夫子了,也丝毫没有变化。也因为他规矩严,书院的学生们最怕他监考。这人一进考场,所有学生作弊的小心思全都飞到九霄云外了,真是求神告佛希望老爷子能离开。
这么一尊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他们实在亚历山大啊。
长平早先在丁字班时,一次考试就曾被老夫子监考,当时胆战心惊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所以一听小舅舅也落到那老爷子手里了,长平陡然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他们都是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才和老爷子结下这种缘分。不过比起他来,小舅舅明显更可怜些。毕竟他乃考试早就结束了,成绩都公布过了,而如今小舅舅的成绩,还在那位老爷子手里捏着……
青儿一件长平态度如此严重,心也不由提了起来。不过当听长平说起因由时,心中虽有讶异,提着的心却放下了。
他素来是个随遇而安的,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自认自己从头到尾都很规矩,试题也答的很认真,就连笔记都很端正。任凭他在如何想,也想不出老爷子会对他有恶感。
既然如此,那且忧心什么?还是放宽心态,慢慢等成绩吧。
长安长平又和青儿说了会儿话,就要去收拾东西了。初开学很多地方都需要打扫,而书院太大,伺候的人又不多,这就导致他们这些学生也要亲自动手。别的不说,一些先贤的圣祠就需要仔细擦拭,而他们的学堂和住宿的寝室,更需要他们亲自打扫。
两人眼看天色不早了,就和青儿作别。
青儿回去暂时租赁的客栈后,写了一封书信让小厮明天送去京城。
他准备在应天镇待几天,这事儿提前没和姐姐商量,为防她担心,明天肯定要让人送信过去。
翌日,青儿早早起身,就在应天镇闲逛起来。
其实他早两日他来了这里,已经大致逛过。不过那时满心都是考试的事情,闲逛也真是匆匆而过,对此地的人文风俗有些影响罢了。
如今,终于得了空,他倒是可以好好瞧瞧早先勾的他心痒难耐的那些涂鸦。
青儿这两几天就是闲散的在应天镇度过的,期间他也结识了几个志同道合之辈。彼此问答间,都知道他们都是此届的“考生”,且都有秀才功名,那岂不是说,若有幸被应天书院录取,他们就要当同窗了?
“同窗”两个字在此时拥有更加厚重的含义,这可以说是人脉,更可以说是政治资本。所以不管抱着什么心思的人,和人相处起来都和煦温然,倒是其乐融融。
又几日,应天书院放出榜单,“林瑾青”的大名赫然在列。
那榜单是按成绩从高到低一次排列的,青儿位列中上,排名第九。
这让青儿心中陡然一沉。
虽然早从姐夫口中得知,京城藏龙卧虎,指不定一个平平无奇之辈,都是饱腹诗书之士。原本他以为有了之前两个月的见闻,他对自己的情况有了深刻的认识,却不想,他还是想的过于乐观了。
区区一个应天书院的入门考试,他的成绩险些跌出十名之外,落在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这让青儿心中的压力愈发大了。
同时,他心中的信念也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坚决:要再努力几分了,对待读书二字也要更慎重了,不然,不定他日就要名落孙山。
青儿之前没回徐府,如今确认了被录取,他和几个友人打了招呼,就回去京城了。
他想亲口给姐姐报喜,另外还要再收拾些书籍和行礼,等过几天开学时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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