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迁也不是真心大,真就把给上司同僚送年礼的事儿交给儿子就大撒手不管不问了。
可这不是有徐二郎么,徐士衡这人处事他是一千一万个放心。要是有他领着,儿子跟着走个过程,那别说是给上司同僚送礼了,就是他领着儿子去皇宫大院转一圈,也没啥可担心的。反正就是那句话,有徐二郎在,他完全把心放肚子里了。
宿迁是放心了,瑾娘却提上心了。
这之后不管是去翰林院掌院学士家做客,亦或是去别的顶头上司家,瑾娘都要多提点宿轩和宿征几句。上到和主人家如何应酬,下到一定不要忘了在礼单上落下宿府的印章。
毕竟他们是一同送礼的,可别到时候人家登记礼单的人,以为这小孩儿是自家的,直接就把那礼物下在自家下边,这才真是闹笑话了呢。
有了瑾娘的提醒,出门做客的事情倒是进行的很顺利。
这天徐二郎和瑾娘依旧要出门,不过这次去的是夏先生和楚先生那里。夏先生和楚先生是徐二郎第一次进京赶考时,平西侯给介绍的大儒,这些年来因为爱惜徐二郎的英才和读书上的天赋,就把徐二郎当关门弟子看待。
徐二郎呢,一月里也最少去两位先生那里一趟,跑的算是非常勤快了。所以这师傅三人的情谊倒是渐渐深厚起来。
大过年的,忙完上司的宴请,自然要去给两位先生拜年。可这事儿和宿迁没关系,宿轩和宿征似乎也没必要去。但两位先生毕竟是当世大儒,学问和为人处世上有的是孩子可以学习的东西。哪怕现在他们还不懂,记在心里,等有一天用上了,也不至于抓瞎。
所以这次过去,徐二郎和瑾娘依旧带上了四个人,要让几个孩子好好受些熏陶,回头也能有所感悟和进益。
可惜,夏先生和楚先生这里拜会的人太多了,几个孩子到了跟前也只来得及给两位老人拜了年,外加被考较了几句学问,就被一个小童儿请去书房观赏名人字画。
就连瑾娘,也被一个自称为华五娘,据说是夏先生大弟子内子的妇人,请到了后边。
后边还有两个穿着打扮华贵的妇人,同样是夏先生弟子的内子。因为众人身份都相同,说起话来就没有隔阂。只是因为年龄差较大,另外两人年纪都比瑾娘长十余岁,都是做祖母的人了,且平常他们就来往少,几乎没什么交集,所以关系就有些淡薄。这一天下来,几人除了一开始客套的互相道了姓名,询问了家中长辈安好,便没有提及别的有意义的话题。
以至于最后宴席散去,准备回家时,彼此也没邀请对方到家中做客,由此可见这关系疏淡到什么地步。
好在这种不需要努力找话题聊天的感觉也不错,也比打起精神应付一些同僚夫人简单的多。所以整体来说,瑾娘对今天的行程还是很满意的。
等到回去时,她面上都是带着笑的。觉得今天真是出去做客最轻松的一天,感觉嘴皮子都没之前那么干,整个人也没前几天那么累。
徐二郎在大门处与她汇合,瑾娘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徐二郎眸中的深色时,就不由收敛了些。
二人坐在马车上后,瑾娘有心问些什么,可也担心隔窗有耳,所以硬是耐着性子,等到回了府上,进了内室,才问出问题。
徐二郎也不瞒她,径直说道,“两位先生让我外调。”
“啊?去外边做官么?”
“嗯。”
徐二郎嗯了一声,又陷入沉思中,瑾娘赶紧伸手摇晃他,“你倒是一口气把事情说完啊。两位先生不会凭白无故让你外调,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原因,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徐二郎这才回神,径直伸了手往上边指了指,“上边风云变幻,那位王爷至今还没走。虽说是陛下说了可以元宵节之后再回禹州,可太后娘娘又病了,这次病情来势汹汹,据说是不大好。那位王爷就四处活动,以期继续留在京中。”
瑾娘条件反射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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