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些,不然路上碰上那些皇亲国戚还有位高权重的大臣,要给人家让路。让来让去,即便咱们出门早,到的时候也晚了。”
既然徐母都这么说了,徐二郎也就不墨迹了,直接就让徐母在二院上了后边那辆的马车,他坐了前边那辆,娘俩一起出门去皇宫。
送走这对母子,瑾娘的心就提了起来。担心徐母第一次去皇宫,万事不熟再出点岔子。又担心她身体不给力,千万被跪着跪着晕倒了。至于徐二郎,她也担心他穿的少,再被冻病了。
这么七想八想的,不知不觉天色竟已经大亮了。几个孩子先后起身,然后过来翠柏苑给她拜年。
瑾娘惊了一下,哎呀,今天早起净顾着忧心徐母和徐二郎进宫的事情了,倒是把给爹娘磕头拜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徐母如今进了皇宫,倒是只能等她回来再跪,可徐父还在鹤延堂呢。
于是瑾娘赶紧给几个小孩儿都发了压岁钱,然后领着他们火速赶往鹤延堂。
徐父早就被鞭炮声吵醒了,可等了这么久,也没等到儿孙们来磕头,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尤其外边叮叮当当的,丫鬟们吵吵闹闹的,都在说那老婆子跟着二郎进宫的事情,徐父就越发心酸。觉得儿子果然跟娘一条心,至于他这当爹的,他们怕是都巴不得他早点死。
这么一想,徐父心灰意冷,枕着枕头竟然就掉下来两滴猫尿。
瑾娘过来时徐父还在自怨自艾,在怒骂生一窝儿子不如养一窝狗崽子。最起码狗崽子还知道冲你摇摇尾巴,对着你叫两声,可是养个儿子呢?除了压制你、束缚你、给你气受,简直没一点用。所以,要儿子干嘛,扔了算了。
不过四个儿子如今没一个在跟前,徐父就是有气发,也找不到人。可没有儿子,孙子这不就来了么。
徐父一时间迁怒上长安长平,对着他们就叽叽歪歪一顿。
众人都懵逼了,不知道徐父在叽歪什么。
王奎白天黑夜的在徐父跟前伺候,他倒是约莫猜到了徐父的心思。可是,他敢把那话说出来么?他又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长了,得罪夫人和几位小少爷的话,他才不说呢。
因而在长安长平纳罕的看过来求翻译时,王奎就一抹脸,谄媚的笑的满脸开花说,“老太爷是高兴呢。说是久不见两位小少爷,如今看你们龙章凤姿,仪表堂堂,颇有你们二叔的风采,他老人家欣慰呢。”
长安长平:“……”骗鬼呢?
翩翩也和长乐对视一眼,两人齐齐低下头,当做没听见那话。
相比较瑾娘和长安长平,她们来鹤延堂的时候要多些。尤其是翩翩,哪怕年前最忙的时候,一天也要往这里跑个两三趟。徐父毕竟是生父,哪怕她对他有再大的不满,在看到他瘫痪在床,身边却无子女孝敬时,心里也难受的不行。
她到不是要充孝女,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总要做的。哥哥们忙的分身无暇,她若再对父亲不理不睬,父亲也太可怜了。
正因如此,翩翩就往鹤延堂多跑了几趟。几个月下来,徐父含糊不清的话她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所以除了王奎,现场她是最能听明白徐父刚才都说了什么话的。
那些污言秽语简直没法说出口,翩翩一瞬间气的想让爹爹快别说了。可既然王奎帮忙打了圆场,她就没必要特意把这事儿点出来,没得大年初一就嫂嫂和侄儿侄女们添堵的。
王奎翻译的话明显有误,徐父气的面目都扭曲了。他随手操起旁边的东西,想要往王奎这个乱改他意思的老小子头上砸过去。不想摸来摸去只摸到被子,别的啥也没有,徐父就气的又叫嚣起来。
王奎继续翻译,“老太爷说,他久病缠身,精神有限,就不留夫人和公子们了。让你们去宗祠那边给老祖宗们上个香,磕个头,便忙各自的去吧。”
徐父:“吱呜吱呜,吱吱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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