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眼前这番打闹,眉宇间拧着的疙瘩不知不觉散开了,就连深邃的凤眸中,都缓缓溢出了笑意。
几个孩子用过晚饭后便各自回房休息,瑾娘也拉着徐二郎进了内室,说起去平西侯府的事儿。
“人是见到了,不过侯爷性情固执,怕是不会轻易打消那个主意。”
瑾娘就皱眉,“咱们不同意,难不成他还能强抢着把翩翩送进宫不成?这也欺人太甚了。”
“你觉得他们欺人太甚,侯府的人却觉得,是咱们不识好歹。”徐二郎轻哂了一声,“这事儿指望从平西侯入手解决,让他们主动放弃翩翩,想来是不可能的。既如此,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瑾娘却真心的发起愁来,这一时半会儿的能想到什么好办法。最行之有效的办法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翩翩选定个未婚夫婿,将双方的亲事定下来,这才能一劳永逸。
但这才真正不好办。
首先能入得她和徐二郎眼的男儿不好找,即便找到了,对方的家世也一定远不及平西侯府。那日后平西侯府施压,这亲事能成的几率微乎其微。而若是想给翩翩找个平西侯府得罪不起的权贵人家,这有点痴人说梦。除非是给人做继室,或者妾室,不然翩翩这种出身,还真攀不上那样的门户。所以,真是越想越愁,越想脑袋越大。
瑾娘就这般胡思乱想着,缓缓睡去了。
翌日却收到宿迁和李和辉的帖子,道是隔日会来家中打扰。瑾娘一看就乐了,问徐二郎,“他们想上咱家来,只管登门就是,谁还能把他们拦到门外不成?偏这两人还见外上了,还正儿八经的下了帖子。”
徐二郎就说,“许是因为父母在的缘故,不好失了礼数。”
“这也有可能。”瑾娘又看帖子上,宿迁说是举家都来,那就要操持个小宴席了。当下她就把翩翩叫了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一通,翩翩就斗志昂扬的忙碌去了。
瑾娘看着翩翩的背影走远,不知为何心里一动,脑中突然划过一道灵光。她当时就想,翩翩急需个未婚夫婿,而李和辉这个婚姻老大难,想来这些日子被庄郡王妃和太后逼着相亲也麻木了,那他们两个能不能互相解救一下?
心里一划过这个念头,瑾娘就不可抑制的震颤了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起这样的念想。随即又控制不住思考起这念头的可行性。
从逻辑上来说,这个设想实施的可行性还挺高,毕竟男未婚女未嫁,男才女貌,辈分上也相当,还是可以凑成一对的。但不合适也有二:其一自然是两人年纪相差较大,翩翩过年才满十三周岁,李和辉虽然少年英才,算是翰林院年纪最小的官员,但也已经二十二岁左右,将近十岁的年龄差,这相差有些大。再来,还是门第相差悬殊的问题……这真是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的高山。那这亲事,罢了,罢了,不能因为自己急需个贵人,就把无关紧要的人扯进来,那做事也太不讲究了。
瑾娘就打消了这个心思。
她这个念头连徐二郎都没说,因为觉得没必要,也是不想时不时的提起这事儿,让他烦恼。
却说翌日宿迁和李和辉早早就登门了。
瑾娘和徐二郎在门口迎了几人进来,稍后在后院花厅中陪宿迁夫人说话,宿夫人歉意的道,“年关正是忙的时候,我原想着,还是不过来打扰你们了。偏宿迁说年后就要回去朔州一趟,也没空过来给你们拜年,干脆就提前来了。”
瑾娘这才知道,此行还是有原因的。不过年后回朔州?这时候冰天雪地的可是不好赶路。再说,一来一回要耽搁不短时间,那宿迁能赶在元宵节之后的大朝回来么?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才非得回去一趟?
瑾娘还没把这些问题问出口,宿夫人就苦恼的说出了原委,“家公这几日频频做梦,道是曾祖父母托梦告诉他,屋子里漏雨,他们冷得很。家公人老了,也信风水鬼神,就说我们去世的曾祖父母坟墓上怕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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