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臭脚,跟脚上长了牙齿似得,一天能穿坏一双袜子。他又懒,平时根本不带洗袜子的。哎呦,想想三哥那个臭脚味儿我就受不了。这不,我让丫鬟没事儿时给他做了一二十双袜子,三哥尽可以穿一双丢一双了,也省的穿着臭袜子熏着别人。”
长乐:“……”
瑾娘:“……”
小鱼儿嫌弃的捏着鼻子,好似已经嗅到了那毒气一般的臭袜子味儿。她一边小手扇风,一边叽叽喳喳说,“三叔好臭,我以后再也不让三叔抱我了。”
其余几人:“……”就你戏多!
翩翩和长乐赶紧派人去取东西,她们则在翠柏苑的小书房中,临时给长安长平和徐翀写了书信。
等书信写好,衣物和吃食都准备妥当了,瑾娘就让人快送了过去。
下雪不冷化雪冷,如今天还不到最冷的时候,瑾娘都耐不住冷意了。可想而知过几天化雪了,会冷到什么程度。
就这她还是在家里,还有手炉、地龙使用,都觉得冬天难熬。那在书院和军营的三人又会如何觉得这个冬天折磨人,那简直想想都能知道。
所以,即便如今外边积雪压路,雪滑难行,瑾娘还是让人去送东西了。不然心中始终惦记着几个小孩儿的冷暖,她这心里总不安宁。
这一天忙忙碌碌过去,到了傍晚时,却没等来徐二郎。夜灯初上了,徐二郎还没回来,瑾娘有些坐不住了,就让人去翰林院探探究竟。
稍后浍河过来,道是翰林院的所有官员,甚至是大齐朝的所有官员——除了几位年老体衰和位高权重的,其余大多被分派到京郊去查访民情了。
这其中自然有身负皇帝指派任务的官员,而更多的,则是被顶头上司下令去体会民间疾苦,外带拍皇帝马匹表达与皇帝同心同德的。
不管怎么说,总归一个意思——徐二郎下乡体会民情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未知。
瑾娘:那行吧。那没办法了,只能让人带好了热水热食在城门口等着,以防回来时把人冻坏了。
这么想着,瑾娘就吩咐了下去。
浍河听命直接带着人去了城门口。他架着马车,马车上是准备好的姜汤、羊肉汤和几个滚烫的肉馅烧饼。另外还有烧红的炭盆,还有汤婆子,热饮热食都有,保证徐二郎不管什么时候走到城门口,都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其实瑾娘也做好了徐二郎今天会夜宿在京郊的可能,可徐二郎并没有让随身的墨河传过来只言片语,那瑾娘私心里还是觉得,不管多晚,徐二郎总归会回家的。
而她猜想的也没错,徐二郎今晚上确实回来了,且回来的远比她预估的时间还早。
瑾娘约莫着,浍河顶多才赶到城门口,徐二郎就到哪儿了。这也是凑巧,没让浍河多等。
而等徐二郎进了屋子,坐在浴桶中开始沐浴时,瑾娘才知道,即便今天她不让浍河专门跑一趟,徐二郎也受不了罪,因为今天他是坐着一位贵人的马车,被人亲自送过来的。
“贵人?那位贵人?”瑾娘纳罕,还有些莫名其妙。毕竟京城的贵人实在太多了,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她猜到明天早起也猜不到那人是谁。话又说回来,既然称一声“贵人”,那哪里有冰天雪地往外跑的道理?这种事儿不都是小卒子们的活么?是那位贵人这么平民化啊?
瑾娘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徐二郎说,“是禹王。”
瑾娘一怔,这还真是没想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王爷不是藩王么?如今太后娘娘的寿辰可都过了十天半月了,即便那些滞留在京城的藩王,也都回区封地了,那禹王还留在京都做什么?
徐二郎就道,“陛下欲禹王兄弟情深,加上太后娘娘‘思子’心切,陛下特允许禹王在京中过年,明年元宵节之后再回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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