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如今回去多少还能眯一觉,就没推辞,牵着瑾娘就离开了。
路上瑾娘问徐二郎后不后悔,徐二郎讶异的看了她一眼。瑾娘就纠结的道,“要是咱们没让人去父亲那里把钱偷回来,说不定,说不定……”徐父就没这一难了。
徐二郎却不以为然,“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你又知道今天这一遭,对他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瑾娘想了想觉得徐二郎这话还真有道理。
想想若是他们没派人去偷那些银票,徐父就还有银子在怡翠阁鬼混。他那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说不得都不用等多久,顶多一两个月的功夫,他们就能听到徐父暴毙的消息。和这个惨烈的结果相比,徐父如今只是半边身子瘫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对他来说明显好了不少。
这么想着,瑾娘之前的那些愧疚心思,就如同风中沙一般消散了。
鸡鸣三声,月亮西垂,瑾娘让徐二郎去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徐二郎却从卧室中取了佩剑来,“不睡了,我去练剑。”
那也行吧,练剑也能精神点,你想去就去吧。
徐二郎离开后,瑾娘去床上躺了会儿。她原是准备眯一会儿就起的,甚至还准备稍后给徐二郎做些平阳特色的羊肉泡馍做早餐,结果这一觉就睡到天大亮,她醒来时太阳都晒屁股了。而徐二郎,找去衙门当差了。
瑾娘懊恼的拍拍头,青禾几人闻声进来就笑着说,“老爷特意吩咐过,让咱们别吵了夫人睡觉。老太爷和老夫人那里,如今有翩翩姑娘看着,夫人您且慢点收拾,不急着往前边去。”
行吧。反正翩翩在那里,她也挺放心的。
瑾娘就磨磨蹭蹭的吃饭洗漱,稍后又处理了些府里的事情,这才起身去鹤延堂。
鹤延堂中徐父早就醒了,可他嘴歪了,眼斜了,说话呜呜漏风,半边身子还不能动弹……徐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丫鬟们来喂药,徐父恼的直接用另一条还能动的胳膊把药摔了出去,整个人暴跳如雷,气的跳脚……如果他还能跳起来的话。
徐翀就坐在旁边冷眼看着,翩翩则是急红了眼睛,在一边干着急。
她倒是有心上去帮忙,可丫鬟们也担心徐父恼怒之下下手没个轻重,再把这位姑奶奶伤着了。所以好说歹说让翩翩在一边看着,不让她动手。
瑾娘过来时,屋里正乱做一团。
她是做人儿媳的,公公的病房自然不好乱闯。就在外间行了个礼,顺便询问两句徐父的病情。
徐翀过来回答道,“一切都好。”
翩翩从里间出来,却红着眼睛垂着脑袋不说话。
瑾娘不能当做没看见,就摸摸她的头发问,“翩翩怎么了?”
翩翩鼻音浓重的说,“爹,爹爹是不是好不了了?”
里屋一静,徐父都不闹腾了,明显也在听结果。瑾娘就板着脸,教训翩翩,“胡说。父亲这状况只是轻微中风,好好吃药调养,说不得两三个月就康复了。翩翩别说晦气话,父亲的病只是看起来重,实际上大夫看过后,都觉得乐观的很。”
“真的是这样么?”
“可不是。”
翩翩被安抚住了,但里屋的徐父明显不信瑾娘这套说辞。他也不是翩翩这等不知世事的豆蔻少女,混迹青楼楚馆几十年,徐父见多了因为喝花酒和玩女人而瘫痪或丧命的人。
可以往都只是看看,丝毫不觉得自己会步那些人的后尘。而如今,他也成了其中一员。
徐父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再不敢侥幸,也不敢胡闹。如今他且巴不得吃药呢,就想着好歹先把命吊住,才能想治病的事情。不然,拖着这惨败的身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嗝屁了。
徐父吵着要吃药的时候,徐翀出去了一趟,稍后回来低声和瑾娘说,“怡翠阁的妈妈桑带着重礼过来赔罪了。”
赔罪是应当的,毕竟早先不知道徐父的斤两,只当他是个小地方来的土财主,他们还让看门护院的把他丢出去教训了一通。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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