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慰乃人之常情。倒是方程也在这里,无疑就是看他落难与否,是来嘲笑他的。
可惜,事实让人失望,徐二郎安全回来了。
方程心中略有惋惜,不忿的嘟囔了几句。虽然具体吐字几人没有听清,但看他的神情,几人也可猜测出,这人肯定在遗憾,都说陛下这几天因为东南沿海水师提督一事与朝廷扯皮,整个人暴躁的人,既如此,徐二郎撞到枪口上,为何没有一个不慎惹来帝怒,被陛下惩罚?
这人小人之心,可真是让人看上一眼就气。
宿迁抬腿就要踹过去,却被方程见势不妙先一步躲了。随后这人也不在这里旧待,愤愤的瞪了徐二郎一眼就朝自己的公房走去。
“这人,呵,就这性子,我还真想给他罩个麻袋,好好把人收拾一顿。”宿迁愤愤不平,“整天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谁欠他!呵,自己考不中状元,就把锅推给你,我这半辈子再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和辉也是感叹,“大家都是同科进士,又在一个衙门当差,当互相照应才是。偏偏方编纂因为自己能力不当比士衡兄逊色一筹,就怪罪上士衡兄,且把视士衡兄如仇敌,处处找麻烦不说,还背后挤兑说闲话。这可真是,真是,有辱君子斯文……”
徐二郎对此倒是容忍度颇高,“他也就在背后说说闲话,但不敢说到我面前来。这种人,且放着不管他就是,总归也掀不起大风浪。”
见宿迁一脸不以为意,徐二郎又笑道,“这人是真小人,防着就是。不过他倒是比有些人好,最起码不喜我都摆在脸子上,也懒得遮遮掩掩。不比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与我亲近交好,称兄道弟,背后却跑到掌院学士面前说闲话,这种人才需要一掌拍死。”
徐二郎说的是谁,宿迁和李和辉都知道。毕竟都在一个衙门中,有丁点小事儿都瞒不过人。更何况掌院学士对徐二郎这年轻人还挺喜欢,所以不需要他漏口风,自然有人为了得到掌院学士的另眼相看,与徐二郎透漏点消息,所以有人背后状告他霸占前朝古籍,行事霸道,贸然领功的事儿徐二郎一清二楚。
而至于这些“状告”,肯定都是污蔑之词,不需要徐二郎解释也没人相信。只说那告状的人,没把徐二郎踩下去,自己反倒惹了一身骚,他不能承受因为此事被整个翰林院的人指指点点,所以这几天得了风寒,在家休养。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只说李和辉和宿迁看到徐二郎安全回来,便不再多打探,只是叮嘱他一句“弟妹派人送了饭菜过来,我让人送到你公房了,快去吃吧,稍后放凉了味儿就不好了”,就转身回去自己的公房休息。
关于徐二郎在御前如何,他们有心问两句,但绝对不是现在,也绝对不是在翰林院中。毕竟翰林院人多眼杂,他们打探御前之事,被人添油加醋告上一状,也逃不了一个窥伺御前的罪名。
所以,有些事下衙之后再说,如今先休息。
徐二郎回到单独的公房,就见案几上果真放着一个红木雕花的食盒。食盒分五层,里边放了桂花鱼条,鲜蘑菜心,龙井虾仁,叉烧鹿脯,还有一道火腿鲜笋汤。四菜一汤算的上丰盛,只是量不大,配上一两碗米饭,徐二郎刚好吃饱。
也不用人伺候,徐二郎自己将饭菜端出来,就拿了筷子开始吃。
正用着曲河拎着一壶热茶过来了。
以往一直是墨河随伺在徐二郎身边的,如今墨河被打发回平阳去接徐父徐母。如今徐二郎身边便换上曲河和通河伺候。之前是通河在宫门口等到了徐二郎,架着马车将人载回翰林院,随后去用饭,这里就换成了曲河伺候。
曲河将打来的热水放在桌上,又取了茶叶放好,准备稍后给徐二郎泡茶喝。
徐二郎吃着饭,顺口问了句,“夫人今天怎么想起送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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