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住啊。
瑾娘露出生无可恋的模样,碰巧这时候徐二郎进来了,她解脱似得一把将小鱼儿塞过去,“这些问题我都不知道,你问你爹爹去。”
徐二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在小鱼儿眨巴着懵懂的大眼,问出一个个问题后,徐二郎就知道瑾娘为何落荒而逃了。
他忍不住轻笑两声,在里屋修剪花枝的瑾娘听见了心头一窒。哎呦,这就是来自学霸的蔑视么?可前提是,徐二郎必须得是个学霸啊。
他是么?
他一个古人……
事实证明,古人想要碾杀一个今人,也是轻而易举的。尤其徐二郎这个古人还不是普通的愚昧大众,他是个非常博学的举人,说不得过年后就成了进士,所以依照他如今的学问,要给小鱼儿解释清楚几个问题,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瑾娘:“……”
瑾娘听着外边父女两个一问一答的声音,特别郁闷。想当初她也是一流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被一个古人鄙视的地步。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不开心。
雪后两天出了太阳,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话非常有道理。最起码瑾娘就差点被冻成狗。
她本意是去外边呼吸新鲜空气的,结果披着貂皮披风,踩着鹿皮靴子,手中还捧着小手炉,也没阻挡住她被冻得浑身冰凉的事实。
为了小命起见,瑾娘直接又回来了。
修养了这么几天,林父身体恢复不少。如今他精力充沛了,也有闲暇出来转转,顺便探望女儿和小外孙女。
瑾娘怀孕的消息林父还是前两天知道的。
他中举后给家里去了一封信,可当时瑾娘去往平阳镇的书信还未到,因而他根本无从得知瑾娘再孕的消息。
还是前两天在花厅中用饭,瑾娘嫌弃海鲜有腥味儿,被翩翩说破了,林父才知道这个喜讯。一时间,林父也开怀不已,硬是拉着徐二郎喝了两杯。
如今人都看中子嗣,也认为多子多福是福气。
小鱼儿已经将近三岁,瑾娘身体也调养好了,再生育一子不是问题。想到等到明年六月就又一个外孙降世,林父也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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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来到京城后已是腊月,京城繁华热闹,此时竟隐隐有了过年的气氛。
然过了年就是春闱,所以即便如今街上遍布举子,各处酒楼茶馆中也多得是各地的考生在高谈阔论,林父和徐二郎也无暇出去。
徐二郎是已经见识到两年前的场面,懒得出去“长见识”。林父则是因为年龄就是最好的阅历,他阅历深厚了,也沉得住气,想要一举中榜,可不得更加努力。
也因为徐二郎如今拜的名师,林父倒是多有请教徐二郎的时候。
林父拉的下脸,徐二郎也不藏拙,翁婿两人倒是相处融洽。
也因为这段时日的亲近接触,林父对徐二郎的评价更上一层楼。觉得自己当初的眼光当真没错,把瑾娘嫁给徐二郎,真的给女儿找了个好归宿。
同时他也意识到,徐二郎当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
但现在没那种心思,不代表以后没有。人都是善变的,所以该努力还是努力,自己能给女儿的帮衬,就一定要给,也好让徐二郎知晓,瑾娘也是有娘家有靠山的。
瑾娘对林父的心思一点不知,倒是对林父能拉下身架向徐二郎请教一事颇为讶异。
瑾娘和徐二郎说,“我没想到父亲如此,如此……”折节下交?这词好像表达的不准确,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徐二郎一眼看懂她的心思,就笑她,“你还不如岳父通透。岳父说过,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意思是谁学的好谁就是老师,谁就是前辈,不在乎年纪大小,也不在乎学习的时间长短。说实话,林父能如此放下身架,徐二郎比瑾娘更吃惊,可吃惊过后就是郑重,对待林父也愈发钦佩。
不说徐二郎和林父整日苦读,且说这一日徐府又摆起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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